道:“殷兄,在下初來咋到,有諸多不懂,還請您多多指教呢!”
曾老夫子笑道:“你們三個,都是年輕人,好好交流吧!老夫先回屋。”
“夫子慢走!”
這曾老夫子一走,池劭便嚷嚷著:“喂!姓鄭的,你給老子小心點!”吼罷,拽著殷元回屋。留下一臉笑意的鄭衡站在原地:咱等著瞧!
“喂!人家鄭公子可沒招惹你啊!你怎得如此待人家?”殷元怒道。
池劭挽起袖子,喝道:“他招惹我了!你沒看他老盯著你看?”
“我又不是天仙下凡,他盯著我看幹嘛?”
“你就是天仙下凡了!”
“你!”殷元臉一紅,不答話了。池劭自知理虧,嘿笑道:“娘子,為夫錯了,你打我吧!”池劭抓起殷元的手,往自己臉上拍。這都還沒碰,殷元趕緊縮回手,急道:“痛麼?”
“痛!”池劭這是睜眼說假話。“你幫我揉揉!”
“嗯。”殷元真個兒幫他揉了起來。池劭這廝有又獸xìng大發,直接把殷元按在桌上辦了。
“你你你能節制些麼?”
“不能!誰叫我家娘子這麼可口?”
“流氓!”
“那為夫就繼續——流、氓、了!”
儘管殷元壓抑地嘶喊,那外頭的有心人還是聽得一清二楚。此人咬牙切齒地道:“殷兄,池兄,快天黑了,外頭今晚有個燈會,咱們去瞧上一瞧吧!”
屋裡久久才回應道:“不去!”此話是池劭說的,比燈會更有趣的正在眼前,不,身下,他怎能捨得放開?
“……去!”此話是殷元說的。池劭拗不過他,只得狠狠地啃了殷元脖子一口,才雙雙起身出去。
鄭衡瞧見殷元,是一臉的笑意,瞧見池劭,那叫一臉的烏黑!
燈會果然是熱鬧的!殷元玩得開心,鄭衡也玩得盡興!唯獨池劭,整晚上的鬧心!這鄭衡臉皮兒比當初的馮少天還要厚上幾倍,那纏人的功力自是比馮少天還要高深!此子不除,池劭一日難耐!可惜玉紅已經派去了,那還有誰能勝任呢?池劭想啊想,嘿,有了!
數日後,學堂來了一位住客,聽說是池劭的掌門師兄。此人正是那夜行俠,紀項是也!紀項武功一流,臉皮也是一流,當然,耍無賴也是一流!此子自視甚高,帥氣無敵,自是滿口答應池劭:不日內,為兄定要把鄭衡那小子拿下!
鄭衡忙著教書,也忙著討好殷元,也忙著對付池劭與紀項這兩位高手,自是忙翻天了!他如此忙,自是累垮啦!這大好機會,紀項豈能放過?直接霸王硬上弓!?完事,不是鄭衡在哭天搶地,而是紀項在滿臉淚流。這,絕對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池劭如是想。
好了,無論如何,那纏人傢伙總算不圍著殷元轉了。池劭心情大好,教導學生練武時,異常有耐心,同一動作重教百遍,也不張嘴怒吼,還一勁兒地傻笑。他越笑,學生們越驚得慌!
時光飛逝,轉眼已是炎夏。紀項沒在學堂住了,回山繼續當掌門,不過,池劭每天夜裡,總看見一團黑掠入鄭衡屋裡,並且馬上就聽見那變調的嘶吼聲。馮少天不在學堂讀書了,乖乖回家經商。不過,此人已經非同往日了,正經地很,聽話得很。為啥?他在初夏之時,迎娶了池劭的乾妹子玉紅進門,連同把岳父岳母接進城裡住。馮老爺子原先是萬般反對的,可當池劭命人送他一樁好買賣時,馮老爺子每口答應下來。玉紅這姑娘,的確厲害:才進門,便把馮家上下哄得樂呵呵的,又把馮家生意處理得頭頭是道,那馮老爺子直誇著:“這兒媳婦,好哇!”
眾人的日子,好像就這麼樂呵地過著。可是,日子不是糖釀的,終會有苦味。池劭的哥哥來信說母親病重,叫他速回!池劭心急如焚,又不敢說與外公曾老夫子聽,只得與殷元商量。
殷元聽後道:“你放心回去吧!好好照顧你母親。這裡有我呢!”
“還有我們呢!”不知何時,紀項與鄭衡也闖進小木屋了。
池劭抱拳道:“那就有勞兩位了!”
就這樣,池劭胡謅一個藉口,辭別外公,直奔老家了。
第四章
月餘後,池母病逝。傳來的噩耗,讓曾老夫子一病不起,不治身亡。池劭才辦完母親的喪事,又得趕回來辦外公的喪事。這雙重打擊,多日奔波勞累,已讓池劭累垮了。
池劭把頭枕在殷元腿上,殷元心疼道:“好好歇著吧!”
池劭道:“外公只得一女,如今我娘去了,他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