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月月底都有兩天假。這日傍晚,月銀髮放了。殷元便琢磨著回家一趟,該在爺爺墳前上柱香、燒些紙錢,也該捎些禮物送與葉大爺。由於步行來回不便,殷元便僱用一輛馬車,趕明兒回家了。
一早,殷元跟曾老夫子說明緣由,便出發了。他沒跟池劭說這事,因為池劭這日也一早出門了。
這次,殷元走的是大路,又是坐馬車,是以,早早回到老家了。一下車,殷元便直奔葉大爺家。葉大爺一臉笑意,道:“殷元啊,你回來看大爺,大爺就已經很高興了。你怎麼帶禮物?可破費了!”
“您這些年來,可沒少照顧著我爺孫倆。送些東西這也是應該的,您收下吧!如今爺爺不在,小侄權當您是我最親的人了。”說罷,殷元跪下叩拜葉大爺。
葉大爺眼睛潮溼,緩聲道:“好孩子,好孩子。起來說話吧!”
“嗯。我嬸子呢?”
“她?呵呵!早上去了鄰村劉員外家當臨時工,怕是晚上才回來。”
“爹!我回來了!”兩人說話間,一妙齡少女走了進屋,挽住葉大爺的手,連聲喚爹爹。
“她是?”
“他是?”
葉大爺嘆道:“她是我女兒玉紅,自小被送去大戶人家當丫鬟。要不是家裡實在困難,我也……”葉大爺哽咽道:“老天有眼,虧得那戶人家的少奶奶產得了一子,那老夫人心裡高興,便送了幾丫頭出來。這不用贖身也能出來,還白白得了許多銀子的好事,百年難遇啊!怕是老天瞧著我家玉紅懂事,擔待著她吧!”
殷元點頭道:“原來如此。”
葉大爺道:“玉紅,來見過你殷元哥哥。”
這玉紅,生性活潑大膽。此番見到殷元,便心生愛慕之情。當下湊到葉大爺耳旁細道:“爹,女兒看上他了。”
“你!”葉大爺老臉一紅,罵道:“女兒家子,羞也不羞!”
玉紅跺腳道:“爹!”葉大爺轉身不理她。她便靠近殷元,嘻嘻笑道:“殷元哥哥,我對你一見鍾情了,怎麼辦?你可有心上人啦?如果沒有,那就我了,行不?”
“啊?”殷元臉皮薄,當下俊臉通紅,不知如何是好。倒是門外有句沉沉的男聲傳了進來,“不行!”三人往外一看,某身材高大的男子一臉怒氣地走了進屋。此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殷元眼中那個潑皮無賴——池劭是也。
殷元心中納悶:他怎麼來了?
葉大爺也心中納悶:他是誰?
玉紅心中更納悶:他怎麼不早來一步?好威武的男人啊!比殷元哥哥霸氣多了!
池劭不等三人開口,便大聲道:“這位姑娘,殷元早有心上人了!”
“誰?”玉紅問道。
“我。”池劭淡淡道。
殷元、玉紅以及葉大爺,三人幾聲驚叫:“啊?”
池劭沒等誰反應過來,直接把殷元攔腰抱起,躍出門外。
門外候著的馬車伕問道:“殷公子,您病了?”
殷元臉紅得要命,在池劭懷裡掙扎著,罵道:“池劭,你放我下來!”
池劭力大無窮,對付一個小小的殷元,自是不在話下。當下穩住殷元,慢條斯理地從懷裡摸出一定銀子遞給車伕,道:“你自個兒回城吧!”
“好嘞!”車伕得了大錠銀子,歡天喜地趕路去了。
“放我下來!池劭!你這瘋子,快放我下來!”殷元大吼著,卻引來不少村民圍觀。殷元羞得只得把臉深深埋在池劭懷裡。池劭大笑一聲,施展輕功,往某個方向掠去。
“你怎麼知道我爺爺安葬在此?咦,怎麼……”
“我是什麼人?你有什麼事,我是不知道的!”
殷元不可置信地瞧著眼前這一切:爺爺的墓地的雜草已被清理乾淨。從前的木牌子已換成石刻墓碑,墓碑前還擺著一盤祭拜品。地上明顯有燒過紙錢、燃過香蠟、撒過酒水的痕跡。
池劭把殷元放下來,然後跪在墓前,真誠道:“爺爺,您是殷元的爺爺,那就是我的爺爺。我,池劭,此生此世,定會好好愛護殷元,絕不會讓他受半點委屈的。”說罷,叩拜響頭。
殷元滿心感動,卻也不表露出來,只道:“我是男兒,不是你媳婦。你可不能隨便發誓。”
“男兒又如何!我媳婦就是男兒身!”說罷,池劭抱著殷元,真個兒親了下去。殷元的掙扎,純屬徒勞,只有助威,沒有滅火。兩人雙唇纏綿許久,直到快沒氣兒才放開。
殷元羞道:“你、你居然在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