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如此刺耳的話語,也得後只是分別暗中準備好武器,只等著皇上的暗示了。
四名正在吃飯的大漢卻沒有這樣好的涵養。只見其中一名紅面漢子拍桌而起,神態中已有五分醉意,他大步走到灰衣怪男子面前,哐啷一聲打掉那罈子剛上的酒。
灰衣人原地坐著未動,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紅面大漢面子上掛不住,又用力擂了一拳桌子,喝道,“我賊你媽媽個腿!老子聽不慣你那詭笑,給老子閉上你的鳥嘴!”
灰衣人這會兒本來沒笑,聽見大漢這麼說道,反而忍不住又咧開嘴笑起來:“哈哈哈哈……小二,這人吃了狗屎,心情不好,哈哈哈哈!給他也來一罈子綠腰喝喝,降降火。”
“什麼綠妖紅妖,神魔鬼怪的,老子不喝!”大漢一發力,直接踢翻了面前的桌子,茶酒潑了灰衣人一身。“老子不是叫你閉上你那鳥嘴,還笑什麼笑!想討打嗎?!”
說著說著,大漢還用力拽起對方的前襟,橫眉怒目的無聲威脅著看起來瘦弱許多的灰衣人。
再說李煜這邊的一干侍衛,見點中要鬧事,神情不禁又嚴肅幾分,一下子小小的客棧裡劍拔弩張,氣氛好不緊張。
皇帝不急太監急,這會兒倒是有些正確。
李重光武功蓋世,對自己的身手無比自信,這會兒穩穩地坐在那裡,安逸的夾菜給自己心愛的美少年。
至於落無殤,本就恢復了武功,自保什麼的完全沒有問題,何況現下還有皇帝罩著,御前侍衛護著,有什麼可擔心的呢?要是真正鬧大了,索性就趁亂跑了也好,反正伴君如伴虎,情報也打聽的差不多了,若是順利逃掉,一定要找到表妹,帶她離開……少年這樣想著,不禁有些出神。
在一觸即發的時刻,突然響起一聲慘叫。
紅面大漢突然倒在地上,四肢瘋狂的抽搐著,脊樑骨彎曲成不可思議的角度,嘴中發出極為慘烈的哭號聲,卻始終說不成句子。
大漢那邊的四個人不禁大駭,圍著那倒下去的紅面男子,卻沒有人敢伸手碰觸。行走江湖久了,都怕捱上什麼劇烈的毒藥。
於是短暫的愣神之後,四人同時拔出刀劍,將灰衣人團團圍住。為首大漢大喝道,“將解藥立刻交出,我們兄弟就當什麼也沒發生!不然……你也走不出這客棧!”
“我為什麼走不出去?”灰衣男子直直站好,竟是比大漢還要高出一些。他歪著頭,語氣一派天真,“你這人好奇怪,為什麼要我給你解藥呢?”
“廢話!你下的毒,你當然有解藥!快點!交出解藥,我們兄弟不再惹你便是!”
“那我為什麼要給你解藥呢?我好不容易下了毒,在給你解藥,簡直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啊!”灰衣人原地不動,語氣戲謔,言語粗俗。“你們幾個吃了狗屎,腦子也被屎尿糊住了不成?”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刀!”
第四十箋 夜半相擾
煙絡橫林山遠照,
夜泊小棧驚客鬧。
當年酒狂曾自負,
半生流離南北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刀!”為首的漢子一聲大喝,舉刀便砍。
客棧的那一頭矛盾升級,卻始終沒有殃及過來,幾個宮中侍衛沒有命令,自然不會先行上去找麻煩。而李煜始終覺得那灰衣人身手不凡,不會吃什麼大虧,再加上先前他說話粗俗不入耳,更是讓生性文雅的皇帝懶得趟這趟渾水。
落無殤卻抿嘴沉思,總有種彷彿在哪裡見過灰衣人的感覺。
為首大漢行走江湖多年,見同伴中毒慘死,自然不會輕視了對手。他雙手執刀,用出七分的力量試探著砍去,希望以刀風之力,吹散灰衣人的暗器毒粉。
哪知那灰衣人不躲不閃,生生的挨下了那一刀,於是左肩順勢鮮血噴湧。
大漢先是一愣,隨即發現自己竟然得手,立刻召喚來其餘同伴一起出手。只聽幾聲大喝,眼見著灰衣人就要喪生亂刀之下。
一旁觀看的少年正要出手之時,灰衣人卻做了一件令眾人出乎意料的事情。
他右手如利鉤,瞬間深入自己左肩的傷口,抓了滿手的鮮血,向幾個大漢快速撒去。那幾人還未做什麼反應,就只見手中的兵器盡數融化。再一愣神間,灰衣人又是揚手一揮,頓時——那情景便像阿鼻地獄的一隅,血水混著白骨,哪裡還有半個人?
見灰衣人出手如此狠毒,瞬間就殺死了四名身懷武藝的壯漢,一干侍衛頓時極其緊張起來。要在這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