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衛行雲凌厲的鞭打抽得無處閃躲的謝玄衣終於慘叫了一聲,他翻身滾落下了床,狼狽不堪地跌在冰冷的石板上,口中又吐出一大口鮮血。
此時,他胸口所包裹的紗布已經遍染血紅,嘴角,鼻下也不斷地滴著鮮血。
衛行雲這時才暫且住了手,他走到謝玄衣面前,一把扯住對方散亂的髮絲,將謝玄衣的頭拉得面向自己,冷笑道,“陛下,我這樣處置你,你可滿意?!”
謝玄衣費力地抬手擦了把面上的血汙,努力想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麼悽慘。
他張了張嘴,目光依然清澄明亮,只聽他低笑對一字一句地衛行雲說道,“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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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線,隨著韓謹身的到來,讓一度潰敗的戰局開始出現了扭轉。
這個看似文弱的年輕人雖然不擅刀兵,但是在指揮謀劃上卻異常了得,難怪能年紀輕輕就坐上兵部職方司郎中的位置。
這是出兵以來,謝潛魚遇到的第一個對手,出現了第一次北軍與勤王軍之間相持不下的情景。
謝潛龍在大帳內翻看著密報,始終猜不透韓謹身的由來,一個區區的五品郎中是為何願意在風口浪尖之上主動擔起這樣隨時會危及生死的重任呢?
與此同時,勤王軍大帳內,暫代主帥之職的鎮北將軍也對韓謹身充滿了好奇。
“若非韓大人之功,只怕我等已成叛軍刀下亡魂了。誰都知道這裡情勢危急萬分,朝中遲遲找不到敢前來救援的大臣,卻不料韓大人如此英勇!哈哈!”鎮北將軍舉起酒杯,親自送到了韓謹身手中。
韓謹身默然一笑,接過杯子,一飲而盡。
“昔日陛下知遇之恩,謹身永志難忘。如今陛下死於叛軍之手,謹身便是粉身碎骨也要為陛下報仇!”
堂上眾人自不知韓謹身與“先帝”謝玄衣之間有何過往,然而韓謹身卻永遠忘不了幾年前,那個曾在煙花巷中為自己贖了身,且鼓勵自己考取仕途的男人,兩年後,他以探花的身份在金鑾殿受賞,才知這位氣度卓然的帝王原是風流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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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告一下:下一章是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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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攻記(二十七 NP帝受 H)
地牢中的油燈燒得劈啪作響,衛行雲與謝玄衣之間洋溢著異樣的安靜。
手中反提著皮鞭的衛行雲此時已停止了方才那番粗暴的舉動,他看著一身傷痕猶自倔強的謝玄衣,嘴角的笑容頗為玩味。
“陛下,你真是一個好對手。足可讓我盡興。”
粗糙的皮鞭開始輕輕撫摸在謝玄衣的受傷的面頰上,他臉上的傷口在皮鞭的摩擦下又開始滲出血絲。
但是這樣的皮肉之痛於謝玄衣而言並不算什麼,他乾脆靠在石床邊,俊逸的面容安詳而淡定。
忽然,衛行雲的眸子裡一道寒光掠過,他隨即便揚聲冷笑了起來,“我弟弟曾是陛下的男寵,那我這個做哥哥地便讓陛下也嚐嚐做男寵的滋味如何?”
他蠻以為這樣的羞辱可以讓謝玄衣憤然變色,卻不料對方只是懶懶抬眼看了看他。
“悉聽尊便。”
做男寵的滋味謝玄衣早就嘗過了,在天宇城中被那個頭牌花魁第一次玩弄後體之時,那個時候他就身體力行地嚐了一次做男寵的滋味,對於前面不舉的他來說,並不算難受,甚至,他還有些喜歡上了這樣的交歡方式。
但是他也知道,衛行雲是不可能如陸夭夭那般對自己溫柔備至的,不過,對方想借此羞辱他的打算卻是落了空。
陰冷的地牢,冰硬的石床並非衛行雲能提起興致的地方。
他解開了謝玄衣腳上的鐐銬,用鞭子將對方的雙手反綁在了身後,然後乾脆將人抗在了肩上。
頭朝下像一個物件樣被衛行雲扛在身上的謝玄衣有些哭笑不得,他原以為衛行雲會叫手下將自己帶出去,或者乾脆拉扯自己出去,卻沒想到對方竟用這樣粗魯的姿勢把自己扛了出去。
身上的鮮血蜿蜒著滴在衛行雲行如疾風的每一個腳印之後,一路上有許多擎天寨的大小頭目看到此情此景發出驚歎聲。
“大當家,這人是?”
“我新收的男寵。”
衛行雲頭也沒回,徑自扛著謝玄衣朝自己修在山頂處的住所走去。
見過當今聖上龍顏的人少之有少,擎天寨中的諸人也知道這兩年衛行風死後,衛行雲開始無所顧忌地喜好男色,所以對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