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這麼大時怕還在寒窗苦讀,我雖不太喜歡他,可也不得不承認此人錚錚鐵骨,百折不摧,哪裡會是你這般窩囊模樣?”
秦佩啞口無言,又聽趙子熙道:“據聞你近來與東宮有隙,我看倒也不是大事。少年人心性,過些時日也就氣消了,你不必擔憂殿下公洩私憤。”
秦佩頭垂的更低,只覺耳廓發燙,心道若是恩師知道他與軒轅冕因何事決裂,怕能立時將他撕了,便顧左右而言他道:“對了恩師,有一事我覺得極為蹊蹺。”
“哦?”趙子熙不以為意。
秦佩抬眼看他,比常人淺淡恍若琥珀的眸子亮的出奇:“先前在萬州時我與殿下便遇見過鳴鏑,那事還未了結,此番死去的宦官李忠亦是為鳴鏑所傷。”
趙子熙定定地看他,面色遽變。
第54章 第十六章:手談勝與俗人言
後宮朝堂均被攪得沸沸揚揚,東宮卻是一派清淨。
桂宮外除去桂樹,亦種了不少桃李海棠,正是花時,暖風一吹便是落英紛飛。
軒轅冕正與裴行止對弈,軒轅冕彷彿心神不寧,縱裴行止有意守拙,他的黑子仍是被吞去大半江山。
“殿下在為何事憂慮?”瞥了眼他的臉色,裴行止小聲問道。
軒轅冕也再不掩飾,隨手捻起一枚黑子把玩,再不落子。
“可是為貴妃之事?”裴行止在東宮做幕僚已有些時日,自是知曉軒轅冕與雍王兄弟親善,連帶著對林貴妃也破是優待。
軒轅冕搖頭:“采女案……刑官盡力去查,孤秉公去辦便是,並無難處。”
裴行止蹙眉:“牽一髮而動全身,世人常以為閨閣女子無用,不過玩物,可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算是再英明神武的聖君,還不是由閨閣女子所出?就算是聖上,也不是對獨孤家極為厚遇的麼?”
軒轅冕笑笑:“孤以前跟著亞父微服,在民間聽聞一個說法,很有些意思,說是‘姨母死後一代親,姑親舅親代代親’。可見母親的孃家人,可是小覷不得。”
裴行止稱是,又聽軒轅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