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人有所不知,方才御苑裡那棵優曇花突然綻放,此花傳聞三千年一開,現則有金輪王出,這是了不得的吉兆啊。陛下以為此時此花盛開,必然意味著什麼機緣,他說的深奧,奴婢也不太聽得懂,過來宣旨便是了。”
“此花原先不是贈給秦佩了?好幾年都沒開,想不到今日竟是開了。”劉增帛雖不信什麼祥瑞之說,但主憂臣辱,皇帝龍顏大悅總是好的。
趙子熙眸光一閃,“咱們今夜便拿個章程來,最遲四月,陛下定然啟程。”
三月初五,皇帝登極未至一年,便因安西都護事巡狩北疆,親自勞軍。
天子出巡,革輅而六駕,白緞為幨帷,十二面旌旗高高豎起,繡以龍虎。左右衛率亦在一旁扈從,軍容齊整,浩浩蕩蕩,好一派天家威風。
“你可知朕為何選你做那安西都督?”軒轅冕閉目小憩。
赫連仲祺小聲道,“臣不知。”
“聽聞你這幾年在太學也未忘了研讀兵法?”
“我赫連家世代習武、拱衛朝廷,祖宗遺訓,臣無一日不放在心頭。”
他以往囂張肆意,在整個長安城裡都是橫行無忌,前年因事被罰,反而因禍得福地並未牽扯進奪嫡風波,為人亦是穩重許多,甚至有些謹小慎微,失了少年人的銳氣。
軒轅冕笑笑,“大好男兒自是不該被困在長安宮城一方天地,不去大漠孤煙處走上一遭,如何又對得起平生志向?你既收斂了性子,朕也便放心了。安西都護李克,雖是個忠臣,但為人過於憨直莽撞,你多留意。”
赫連仲祺心下霎時瞭然,在安西都護外又設安西都督,不過是為了相互制衡,防止一方坐大,最終如同藩王一般成為朝廷的心腹之患。
“臣領旨。”
曾幾何時,赫連仲祺敢打馬御前,大笑著搶走軒轅冕手中瓜果;軒轅冕也曾微服探訪,只將行跡告知赫連仲祺一人知曉。
事過境遷,赫連仲祺再不敢在軒轅冕面前百無禁忌,軒轅冕亦無法再以背心相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