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也沒說什麼,俏俏深吸一口氣,把手放在對方背上,那觸感,讓他滿足地直想哼哼。——即使隔著一層衣服。
小刀說:“使勁點。”
“噢。”俏俏輕輕地向下按了按。
“再使勁點。”
“疼了你就說哦。”俏俏又施加了一點點力度,額頭上有點冒汗,小刀雙腿幾乎叉成一字,上半身塌得很低,在他看來,已經是人類極限了。
“用力!”
“……疼不疼?”
“你他媽倒是用力啊!”
“真、真的不疼嗎?”
旁邊一個正熱身的人笑得直打跌,“你們生孩子呢?難產了嗎?”
小刀氣呼呼地對那人說:“亮子,你來!”
“邊兒去!”亮子一屁股撅開俏俏,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身手將小刀壓了個服服帖帖。
壓完腰居然還有揉腿的福利,俏俏站在旁邊,看著叫亮子的糙漢子上下其手狂吃豆腐,心裡那個懊悔,簡直想捶胸頓足。
小刀做完拉伸站起來,一側頭看到俏俏,頓時沒好氣,“沒吃飽飯麼?”
俏俏誠實地點點頭,“沒呢,你吃了嗎?我請你吧!”
小刀懶得跟他口舌,走到一邊,俏俏跟上去:“你的眉毛看起來差不多長好了誒,還挺好看的。”
小刀額頭的青筋跳了兩下,“哥們,去熱你的身,行麼?”
“哦,”俏俏的眼神十分沒有自制力地依然黏在他身上,“怎麼熱?”
“跑兩圈啊!”小刀一彎腰,雙手撐地腰部發力,抬起腿貼著牆倒立了起來。
“哦……,跑。”俏俏腦子裡一片暈乎,小刀的上衣下襬隨著他的動作滑到了胸口,露出一大片光滑的蜜色肌膚,仔細看的話,粉紅色的那兩點也是呼之欲出……
熱熱的液體順著俏俏的鼻腔滑了出來。
“我操!”小刀嚇得胳膊一軟,順著牆滑了下來。
俏俏一手按著鼻子止血一手連連擺動,“我不是故意的……”
“離我遠點!”小刀臉都黑了,俏俏眼睜睜地看著他往前走了幾步,跟正在倒退的柳元撞了個正著。
小刀對柳元說:“你一塊那個,腦子不合適吧?”
柳元十分淡定地回答他:“習慣了就好了。”
6 狗和曹亦靜不得入內!
小刀皺著眉頭報了一串數字,俏俏輸進自己的機子,又給他撥了過去。“師父你也記一下我的哈,還記得我名字麼?我叫——”
“曹亦靜。”小刀不耐煩地打斷他,“哪個亦?安靜的靜?你真他媽配不上這名字知道嗎?”
半個小時後,小刀崩潰地想撞牆了,“你是男人嗎!這才幾組俯臥撐!”
“一定做完,呼……,一定做完!”俏俏渾身癱軟地趴在地上,額頭上的汗水在地面滴出了個小水窪, “我就歇一分鐘。”
等回到學校,俏俏一頭扎進被窩,到了晚上也沒有恢復繼續演偶像劇的力氣,好在何嶽婷最近忙著備戰專四,顧不上細細拷問他。
俏俏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會是個如此有毅力的人,接下來的每一個早晨,他都準時去倉庫接受生死考驗,風雨無阻,兢兢業業到簡直不像話,所有的一二節課都被無情地翹掉了。
有一天小刀沒來,俏俏心神不定地蹦躂了一會兒,猶猶豫豫發了條簡訊:師父,怎麼不見你?
小刀的簡訊回得很快:睡過頭了,你自己練吧。
俏俏目瞪口呆。
人的潛力是無窮的,一個月以後,俏俏腰不酸了腿不疼了,吃嘛嘛香精力倍棒,水平……原地踏步。
他的心態很坦然,不管是武打特技還是跑酷,那是都要豁出去的,需要亡命之徒的氣魄。俏俏承認自己就是個膽小鬼,沒打算用生命去玩。還是花前月下的事情更適合他。
他每天的任務就是咬著牙以訓練為幌子欣賞小刀,多看一眼算一眼,如果某天小刀練得熱火朝天脫個光膀子,他的眼睛就過節了。
又過了一個月,小刀心如死灰地看著摔在地下一臉習慣的俏俏,“你不覺得臊得慌麼?比你後來的都輕輕鬆鬆翻過去了,三米的牆頭,才三米誒!你說你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俏俏痴迷地盯著小刀的臉,“嘿嘿,弟子天資愚鈍,師父您息怒哈,息怒。”
“呸!我要是管事的,就在門口立塊牌子:狗和曹亦靜不得入內!出去不要說你認識我,我丟不起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