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立即回神扭頭,女主角和小刀一模一樣的白衣服,及腰黑髮頭套,是個近來小有名氣的演員,俏俏在廣告上見過。真人更好看,小小的臉,膚白勝雪,身姿曼妙婀娜。
再看一眼小刀,不得不說,導演太坑爹了,能相似麼?那畢竟是個爺們。
此刻的小刀正垂著眼睛抽菸,手和臉挨在一起,色差大得沒法看,俏俏盯著他那人造睫毛雙眼皮貼和美瞳打造出來的假眼睛,突然很好奇這人真正是個什麼模樣。
女主角開始拍戲了,拿著把劍和一個手持扇子公子哥造型的演員對打。那個小身板實在太羸弱了,長劍提得顫巍巍,俏俏覺得哪裡還用打,公子哥吹口氣她就能飛走了。
有一個動作是公子哥拿扇子向前一戳,女主角向後彎腰避過,然後直起身遞出一劍。
那個演員試了好幾次都接不到位。“卡!”導演不耐煩了,“武替來吧。”
小刀就掐了煙走上去,接過女主演的長劍。
“等等!”導演又叫,“你臉上怎麼回事?化妝師!”
立即有人提了化妝箱跑到小刀面前,用白粉把他嘴唇上方糊了個嚴嚴實實,再點上一點唇彩。
再次開拍,公子哥的扇子向前戳,小刀配合著他的節奏下腰,身體拱出一個十分好看的弧度,接下來那一劍刺得更是力道十足,俏俏感慨,這才像個打打殺殺的樣子嘛。
可是導演還不滿意,跑過去比比劃劃:“遞劍的時候慢一點,溫柔一點,要表現出那種輕盈又靈動的感覺,你是在演一個少女,懂嗎?”
小刀硬邦邦地答他:“我儘量。”
後面幾場全是替身戲。俏俏以前在電視上看的時候,這些鏡頭都是一晃而過引不起他的注意的,但現場就是另一回事了。小刀的劍耍得十分漂亮,動作又輕又快,特別是當他連做好幾個後翻的時候,衣闕翩躚身輕如燕,的卻是美得無從挑剔。
九月末的天氣並不涼快,半個多小時後,小刀的汗水開始順著額頭流淌,他習慣性地撩起袖子就要去擦,俏俏一激動,指著他大叫:“哎哎哎!不要啊!”
大家都向他投來別樣的視線,小刀也頓住了,瞥了這邊一眼。
工作人員反應過來,連忙跑過去捏著紙巾小心翼翼地給他按了按。
說來奇怪,那張臉本被打造得比PS出來的都假,可那一瞥,柳眉微抬眼梢含嗔,居然挺有味道的。
俏俏更好奇他到底長啥樣了。
又過了一會兒,柳元走了過來,“回去吧,四點還有課。”
“我準備翹掉,要點名你替我答個到哈。”俏俏餓得肚子咕咕亂叫,又仰頭灌了幾口龍套男給的礦泉水,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今天非一睹廬山真面目不可。
這個願望最終還是沒有實現。
拍攝斷斷續續,幾乎每個鏡頭都是武指講一遍小刀拍好幾遍,女主演還要不時地擺個花架子,一直拍到下午五點,小刀下場來撥了個電話,邊打邊向外走,居然就從此一去不返了。
俏俏一直等到劇組都收工,才終於死心,悻悻地捂著餓疼的肚子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到車站,末班車也錯過了,打的回去花掉的那筆錢讓他想起來就肉疼。
回去沒幾天,俏俏又勾搭上了英語系一個大二的美女。大學嘛,就是這樣,人海茫茫,美女多得亂花漸欲迷人眼,那個帖子畢竟只是鬧劇一場,有多少人介意就有多少人不在乎。
美女大名何嶽婷,長髮飄飄長裙也飄飄,坐在咖啡廳裡手捧一杯奶茶和俏俏談條件:“先說好哦,我心目中的大學戀愛,就是純純的那種,牽手看電影吃飯一起上自習,別的恕不奉陪。”
俏俏含情脈脈:“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雖然酷愛泡妞,但也不是淫|魔轉世。高手麼,本該如此,既當得好一夜N次郎,也要能玩轉小清新。
人生從此又有了新方向,俏俏開始盡心盡力地演好一個偶像劇男主角,每天清晨早早爬起來給女朋友打水買早點,上課時間互發簡訊暢談人生理想,中午一起吃飯,下午他偶爾會踢踢球給別的女生看,以便讓何嶽婷產生點恰到好處的危機感,晚上要麼在自習室裡談談情要麼在馬路上說說愛,回到宿舍還要繼續拿手機膩上一個小時。
作為一個專注談戀愛很多年的實力派,俏俏做起這些來毫無壓力。
唯一的遺憾是漫漫長夜裡被袁曦晟電腦中傳出的島國叫|床聲激起生理現象時,等待他的只有萬能的右手。
俏俏忠誠地想著自己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