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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射月手裡抱著孩子,就是空著手,被人一刀架住了脖子,也是休想脫身的。如果攬月不是殺手,只是個普通男人,而他手裡也沒有孩子,他還可以趁其不備,來個扭身背摔。而現在的情形真是毫無勝算。有些人心裡開始犯嘀咕了,難道義父要放棄射月了嗎?

射月聽到義父的話,心裡反倒平靜了。他知道義父既然這樣說,就意味著他可以辦到。問題是,怎麼辦到?

再有幾步,就要退出餐廳了。

射月忽然顫聲說:“義父,射月無能,辜負您教導之恩,唯有以死相報……”說著,他的身體竟然前傾,做出引頸自殺的姿態。

攬月大驚,這可是他手裡唯一的籌碼,他要是死了,他立刻就會被挫骨揚灰!思緒一閃,他拿刀的手連忙後撤,與射月的脖子拉開稍許距離。射月見他中計,身子往後一傾,同時風馳電掣地抬起右腿,一記漂亮的上踢,腳尖正中攬月的額頭。他慘叫一聲,往後倒去,清月他們趁機撲過去,將他就地制住。

此時,冷月才一口悶掉手裡的茶,放下茶杯,緩步走了過來。

他先是檢視了射月脖子上的傷,見那傷勢並不嚴重,只是破皮,不至於留下疤痕,便放開他,手往旁邊一伸;一個門徒遞過一條手臂粗的鐵棍,他提著鐵棍走近攬月,一言不發地抽了下去。

他不打頭,只打身體。攬月斷氣的時候,整個身軀已經被打得稀巴爛。

他丟下染滿血跡的鐵棍,戲月遞過溼毛巾,他拿過來擦著臉上的汗,走出餐廳,再也沒有看那屍體一眼。

冷月站在窗前吸了兩支菸,胸口依然濛濛昧昧的,說不出是堵,還是悶,總之就是不大爽。他又點了一支菸,夾在指間,走過去開啟電腦。心情不順暢,又沒什麼可思考的時候,他喜歡上網找那些素昧平生的小網友們聊聊。好像可以置身於另外一個空間,暫時忘了自己,看看別人都怎麼活的。

他QQ上的網友並不少,但此時亮著頭像的只有一個,是個小姑娘,叫風渺若,以前聊過一兩次。

冷月:在幹嘛呢?

風渺若:我還能幹嗎?無聊著呢,你幹嘛呢?

冷月:我剛殺了人。

風渺若:切,說的跟真的似的。不過,我最近在晉江網上寫耽美,寫的就是一個殺手的故事。

冷月:哦,我也是殺手。

風渺若:去你的,我還是你媽呢!

冷月:小姑娘,真沒禮貌。

風渺若:少給我裝逼。

冷月:寫得怎樣了啊?

風渺若:就那樣唄,沒幾個人看,也沒幾個人留言,怪無聊的。

冷月:等有時間,我去給你留。

風渺若:你看耽美嗎?

冷月:什麼是耽美啊?

風渺若:就是男人壓男人。

冷月:哦,我也喜歡壓男人。

風渺若:不是吧?真的嗎?真的嗎?你長得帥不帥?你發個照片給我看看好不好?

冷月:八婆……

冷月關了QQ,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鍵盤,也不是打字,就聽個響兒。外面傳來了敲門聲,他推開鍵盤說進來。

奔月和戲月走了進來。奔月抱著那個襁褓裡的孩子,戲月把一盤洗好的葡萄放在電腦桌上,又彎腰擦著桌面上落下的菸灰。

“義父,您看這孩子怎麼辦呢?”奔月把孩子湊到冷月面前。冷月看了一眼,孩子已經醒了,睜著一雙精靈般的大眼睛,笑嘻嘻地看著他,胖乎乎的小手小腳亂蹬亂刨,可愛極了。

“沒想到攬月能生出這麼可愛的兒子!”冷月伸出一根手指逗弄著孩子的小臉蛋兒。奔月看義父的心情好像陰轉晴了,便也跟著嘿嘿笑。

冷月撩起眼皮,尖銳地剜了他一眼:“他都生出這麼可愛的兒子了,我卻不知道!”

奔月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笑容僵在臉上:“對不起,義父!屬下辦事不利!”

“算了……”冷月說,“下不為例。”

“是,是……”奔月擦著額角的冷汗。

冷月看著孩子,臉上又慢慢露出笑容,伸手把孩子抱在懷裡:“你說,他將來要是知道我殺了他爸爸,會怎麼樣呢?”

奔月嘴張了半天,神色一凜:“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斬草除根吧!”

“你是說,殺了這孩子?”冷月反問。

奔月實在琢磨不透義父的意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額頭上又冷汗涔涔了。

“我連豺狼猛獸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