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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妻金氏遭姦殺。大家一邊寂靜喝粥,一邊偷眼瞄著冷月,但見他氣定神閒,喜怒難辨,就知不妙。

冷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牛奶,一邊拿起餐巾擦著嘴角,一邊打量著射月的吃相。

他正雙手捧碗,一邊吹氣,一邊吸吸溜溜地喝著豆漿。

冷月不由得一笑。這孩子其他方面還好,就是在餐桌上太露相,就像個沒教養的野小子。他把餐巾從嘴上拿下來,對摺了一下,輕輕按上了射月唇邊的汁漬,射月知道沾到了,粉嫩嫩的小舌頭伸出來,在嘴角靈巧地一舔。冷月隨手在他頰邊抽了一巴掌,啪的一聲,不是很響。

“如果我再看見你用舌頭舔嘴角,我就把它切下來給你當餐巾用!”說著他扔下餐巾,臉上依然是水波不興,看不出情緒。

射月呆呆地望著義父,碗依然捧在手裡,白皙透亮的臉頰泛出幾道淡淡的指痕。

冷月有點心疼地撫了下他臉上的紅痕,卻使那痕跡更清晰了:“我沒有告訴過你,吃飯的時候,不論是中餐還是西餐,碗和盤子是絕對不能離開餐桌的嗎?”

射月連忙放下碗,低下頭:“對不起,義父!”

正說著,餐廳外面響起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戲月從門外跑進來,彎腰附在冷月耳邊,嘁嘁喳喳說了幾句。

“帶進來吧。”冷月從身後的僕人手裡接過溼毛巾,擦了擦手。

餐桌上的眾人都從飯碗上抬起了頭,齊刷刷地望向了他。而他誰也沒有看,木然地擦著手,視線凝聚成了沒有距離的視點。

攬月在幾個殺手的押送下,走了進來。他的長相還算端正,只是眼睛裡佈滿了紅絲,臉色憔悴,完全失卻了往日的凌厲。讓人意想不到的是,他手裡竟然抱著一個粉紅色的襁褓,襁褓裡包著一個四五個月大的嬰孩兒,正熟睡著,紅豔豔的小嘴兒一抿一抿的,就像在夢中吃奶似的。

攬月走近冷月,二話不說,雙膝跪下了:“義父,我知道我壞了規矩,死罪難逃!……”

冷月微微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不錯。

攬月看了一眼懷中的嬰孩兒,眼角竟泛出了罕見的淚光:“我只求您,放我兒子一條生路!”

冷月瞥了那孩子一眼:“你哪兒來的兒子?”

“這是我和一個女人的私生子,那女人是誰,您不會感興趣的……”

“沒錯,我不感興趣。”冷月雙手交叉,隨意搭在小腹上,歪著身子看著他。

“攬月!”清月站起來,恨鐵不成鋼地怒指著他,“你已經弄出個私生子了,竟然還要去強、奸那殘花敗柳,真是色心不改!”

“我已經做了,後悔又有什麼用!”攬月似是豁出去了,舉起孩子,“請義父答應我,撫養這孩子,放他一條活路!我死而無怨!”

“行,我答應你!”冷月爽快說。

一旁的射月連忙站起來,雙手接過孩子。就在這交接的一瞬間,攬月忽然自懷中拔出一把刀,快如閃電地架在了射月的脖子上,把他連人帶孩子拉入了自己懷裡。

“對不起了,義父!”攬月兇光畢露,“我還不想死!麻煩您讓您的徒子徒孫們給讓個路!”說著,手上一緊,刀刃劃破了射月嬌嫩的肌膚,細細的血絲流淌下來。

變故來得太突然,滿屋子的殺手竟然都是措手不及。想有所行動,又顧忌著射月。都知道冷月寵愛射月,投鼠忌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往後退。

而攬月根本沒把其他人放在眼裡,他的眼睛只盯著義父一個人。而義父就像沒事兒人一樣,端然靜坐在梨花木椅子裡,眼睛連看都懶得看他,只是端起了桌上的熱茶,小啜了一口。

“攬月,你快把刀放下,你是出不去的!”奔月厲聲說。

“你要是把射月弄傷了,你死一萬次都抵不了!”清月靠過去一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們會給你求情的,快放開射月!”

射月手裡抱著孩子,縱使有萬般本事也無法施展,只能隨著他往後退。

“你們都別過來!”攬月咬著牙說,“我這條賤命抵不了神聖的誘殺者,所以你們千萬別過來,過來一步,我就和這美人兒同歸於盡!”

“射月!”清月看射月臉色蒼白,知道他的脖子被勒得緊了,急得不得了,“你沒事吧,射月!”

“都別管他!”冷月淡淡說了句,低頭又抿了一口茶,“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我看他這個誘殺者也沒臉活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心頭都是一震,都不由自主地把目光投向射月。別說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