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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堂主的聲音裡充滿了寵溺。

射月坐起來,正色說;“你說,冷月要是知道我是你親生兒子,他會怎麼樣?”

“他會後悔沒殺了你。”

“那可未必,”射月說,“也許他捨不得殺我。”

“那你捨得殺他嗎?”弄月堂主的聲音裡揉入了幾縷殘酷。

“我不殺他,我也不許你殺他。”射月躺下去,夢遊似地撫摸著自己的脖子,胸膛,小腹,“我愛他,爸爸。我要降服他,切掉他的翅膀,讓他永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弄月堂主在兒子眼睛裡看到了年輕時的自己。對於喜歡的東西有著近乎變態的佔有慾,在血腥和暴力之間遊刃有餘,好像他們就是為那黑暗而生的,看到溫暖祥和,便抑制不住破壞的慾望。

“邊城死也不肯開口,想找到冷月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弄月堂主思忖著說。

“你活捉了邊城?”射月問。

弄月堂主點頭。

“就是冷月愛著的那個男人?”射月翻身坐起。

弄月堂主摸了摸他的長髮:“怎麼,你對他感興趣?”

射月立刻下床穿鞋:“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竟能把我的義父迷得神魂顛倒!”

“他現在可沒什麼好看的,”弄月堂主說,“已經被我折磨得沒了人形。”

射月不理睬他,繼續往外走,走到門口,忽然回頭:“我可以殺了他嗎?”

“沒問出冷月的下落之前,別讓他死。”

“那我至少可以毀了他吧?”

“你這孩子,還是這麼淘氣。”弄月堂主用手指點著他,無奈發笑,“先去吃早餐吧,吃完了再玩也不遲。”

“也好,我肚子是餓了。”

冷月一身白色勁裝,混在打掃戰場的人群裡。

清月拖著一具屍體,往火坑方向走去,忽然覺得手上輕了許多。他回頭一看,一個男人低著頭抬起了屍體的雙腳。清月極力彎下腰,去看他的臉,臉上頓時露出驚喜萬分的笑容:“義父……”

冷月噓了一聲,清月連忙轉過頭抬著屍體繼續往前走。

“義父,”清月壓低聲音說,“這裡完全被他們的人控制住了,你一個人不可能扭轉局面。你還是先走吧,我們暫時不會有危險。”

“你知道邊城的情況嗎?”冷月問。

“他傷得很重,被弄月帶去刑房,逼問你的下落。”

“在刑房那邊?”冷月確定了一遍。

清月點頭。冷月用眼的餘光掃了掃周圍那些虎視眈眈的黑衣槍手:“你掩護我。”

“你要小心。”清月囑咐完,忽然大喊一聲,“快來人啊,這裡有個活的。”

大家都被清月的喊聲吸引過來,圍成一團兒。黑衣槍手們怕鬧出事端,連忙跑過來扒拉著人群:“混蛋!都給我去幹活!有什麼好看的?!”

沒有靠過去的槍手,目光也不由自主地黏在了人群方向。冷月趁機溜出前院,翻身進入內牆,衝刑房方向飛奔而去。

“哪有活的啊?”背後穿來叫囂聲。

“不好意思,我看錯了。”清月辯解著,“我剛才明明看見他睜了一下眼,我還以為詐屍了呢!不好意思啊!”

雜亂的聲音慢慢平息下去,冷月也成功靠近了刑房方向。

刑房設定在側別墅下面的地下室裡。門口站著兩名看守,走廊裡還有幾個手持槍械來回走動。冷月知道要想救出邊城,必須一擊斃命,讓他們沒有呼喊求救的時間。他抽出兩柄匕首,在手中旋轉一圈,找準位置,雙手齊發,正中兩人的喉嚨。氣管唄切斷,兩個人一聲都沒來得及吭,在地上撲騰了幾下,就斷了氣。

冷月連忙上前把屍體拖過一旁,看其中一個高個兒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便動手扒了他的衣服,換在身上。又把他眼睛上的墨鏡拿下來戴上,穩步走入了走廊。

走廊內的看守以為是自己人,並沒有特別在意,只是問了句:“幹什麼?”

冷月微笑著迎上去,二話不說,雙手一轉,咔嚓一聲擰斷了他的脖子。後面那個一看,有點不對勁兒,要湊上來看個究竟,冷月伸長手臂,手指只是在他面前輕輕劃過,指間夾著的刀片已經割斷了他的頸動脈,鮮血一直噴到走廊上方的天花板上。剩下的兩人看見鮮血,剛要大聲叫喊,冷月飛身一腳,斷了一個人的胸骨,然後順勢捧住另一個人的頭顱,重重地撞在牆上,直接撞碎了腦幹。

冷月從其中一人身上翻出鑰匙,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