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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他話音剛落,邊城突然彈身而起,一下把他撲倒在地。與此同時,幾顆子彈掠過他們頭頂,相繼釘進了牆壁的石縫裡。

邊城從冷月身上抬起手臂,砰砰兩槍點射,結果了跑在最前面的兩個人。那兩人剛倒下,後面便有大批黑衣人湧了上來,邊跑邊舉槍射擊。

邊城護住冷月就地一滾,滾入了牆根的一處假山後面。冷月爬起來喊了句:“掩護我!”

邊城默契地從假山後探出半身,舉槍還擊。他槍法奇準,彈不虛發,對方便有些忌諱,放慢了腳下速度。

冷月溜出假山的掩體,彎腰跑到牆根下,雙手插、進牆根下的泥土裡,赫然撈出一把P90衝鋒槍,他瀟灑轉身,開槍掃射,勢不可擋地將黑衣槍手們的火力壓了下去。

“城哥,上!”冷月邊開槍,邊對邊城甩頭示意。

邊城在冷月的掩護下,不顧右手腕的傷勢,撲向圍牆,用盡全力向上攀爬。他騎上圍牆,才發現外面薛舟也和弄月的人幹了起來,各有死傷。薛舟一抬頭看見邊城騎在牆頭上,頓時精神大振,端起散彈槍走出掩體,將黑衣槍手們步步逼回院子裡。

“邊總!——”薛舟將零星敵人交給了手下,自己跑向圍牆,向邊城伸出手,“快跳,我接著你!”

邊城沒有理他,伏□子,向冷月伸出左手:“快上來!”

冷月掃出一串子彈,奔向牆壁,把手伸給了邊城。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冷月只要提上一口氣就可以成功地躍上圍牆……就在這時候,一聲淒厲的喊叫自身後響起:“義父——”

冷月一回頭,看見了射月。弄月堂主把槍頂在射月的腦門上,低聲說:“你猜你這義父會不會救你?”

射月小聲說:“我也想知道答案。”

弄月堂主大聲喊:“冷月,你敢走,我就一槍打死你這愛徒!”

“別管他!快上來!”邊城焦急地拉扯著冷月,但是冷月一動不動。他萬分沉痛地看了看邊城,慢慢鬆開了自己的手:“你先走……”

邊城一急,舉槍就對準了射月,正要射擊,冷月說:“不!城哥!”他搖著頭,“別開槍,他是我一手教出來的,我不能看著他死!你快走吧!你快走吧!——”

邊城的心像萬丈懸崖一樣沉了下去,為什麼每次勝利就在眼前,可是他就是抓不到。

“邊總,你快下來啊!你快下來啊!”薛舟在外面急得要跳起來。邊城就像看不見他的人,也聽不見他的聲音,只痛苦地凝視著冷月一步步走向弄月堂主。

“我們之間的恩怨,不要傷及無辜。射月還是個孩子,放了他,我留下。”冷月說。

“義父……”射月真的哭了,“我就知道義父,我就知道你是愛我的……”

“冷月——”邊城叫了他一聲,冷月回過頭。

邊城看了薛舟一眼,深深地嘆息一聲,忍痛跳下圍牆,大步走向冷月。

“城哥……”冷月的喉結翻滾了一下,哽咽地說不出話,“對不起……”

邊城抬起左手,抹去他眼角的淚痕,又在他唇上吻了一下,微笑說:“沒關係,一起死吧。”

邊城牽起冷月的手,兩人就像閒庭散步一樣踱到了弄月堂主面前。

立刻有五六個槍手舉著手槍圍過來,把槍對準了他們的頭顱。他們彼此看了一眼,神色平靜,眼角有淺淡的微笑。冷月靠向邊城,滿足地把臉貼在了他傷痕累累的胸膛上。邊城攬住他的肩膀,低頭擁吻著他汗津津的額頭。他們就以這樣纏綿忘我的姿態遺世獨立於弄月堂主面前,就像兩棵長在一起無法分開的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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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驟而生變 。。。

“嘖嘖嘖,你們兩個可真是郎情妾意,不棄不離啊!”展牧原帶著幾個手持武器的僱傭兵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他的頭髮有些凌亂,眼睛裡佈滿血絲,臉上是又諷刺又煩惱的神情,就好像剛剛睡了一小覺,又睡得不怎麼舒服。

邊城抬起眼皮,甚至有些冷媚地掠了他一眼,微笑說:“羨慕了嗎?”

“我何止是羨慕,我簡直嫉妒得發了狂!”展牧原的目光在他臉上蜻蜓點水般地一笑而過,然後長時間地定格在他懷中那張意外柔順的美麗面孔上。他從沒見過冷月如此寧靜依人的神情,就像一隻迷路的小貓終於找到了它舊日的主人。

“展先生,”弄月堂主拿槍的手從射月太陽穴上移了下來,親密地搭在射月的肩膀上,“看著自己的心上人依偎在別的男人懷裡,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