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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冷月坐在沙發裡隨意翻著本雜誌,清月侍立在身後。邀月三人經過他們身旁走向另一個小沙龍,彼此目不斜視,就像陌生人一樣。他們三個圍成小三角,吸菸,玩牌,談生意,其樂融融。

冷月在雜誌的掩護下,已經把大廳的情況摸了個清清楚楚。大廳呈梯形,有一道正門,一道側門。除了服務生之外,還有很多客人在此等人或休閒,當然並不排除他們是保鏢的可能。警衛和保安散佈在角落裡,不動聲色地巡視著。電梯口開在左邊一叢熱帶植物後面,到時候目標就會從那裡出來,經過大廳,走向正門。

冷月看了看錶,十一點了。事先得知他們的午宴擺在另一家特色酒店,這個時間點應該是他們結束談判,趕往餐會的時間了。他提起精神,遠遠地和邀月對視一眼,邀月點了下頭。

電梯大門叮的一聲,開了。十來號人從裡面湧出來,繞過熱帶植物往這邊走過來。走在前面的赫然是鄧軍,他四十來歲,五大三粗,一看就是個狠角色。他一直歪著頭和身邊的一人說笑,那人被他的身體擋住了,看不清是誰。但這並不重要。

此時望月做出接電話的樣子,走出了沙龍,一邊聽著電話,一邊踱向側門口,佔據了出逃的位置。冷月站起來,似是要換一本雜誌,慢步走向報刊欄,同時手伸向懷裡,握住了手槍。在鄧軍一行人走到一個合適的方位時,冷月果斷地掏出槍,瞄準鄧軍的頭顱就是一槍。出乎他意料的是,他槍聲響起的同時,鄧軍的身體忽然被旁邊的那人按了下去,竟然躲過了這一擊。冷月想再射擊的時候,旁邊那人也敏捷地掏出槍,對準了他。兩人一對眼,頓時都愣住了。

邊城?

冷月?

與此同時,清月邀月四人也早已拔出了槍,對四面八方的保鏢和警衛射擊。大廳裡哭叫聲,腳步聲,槍彈聲交織在一起,雜亂不堪。

冷月是有專業素養的殺手,只用了一秒鐘的時間就反應過來,抬手對準鄧軍連開三槍。然而邊城也不含糊,護住鄧軍就地兩滾,躲在了柱子後面。

清月和邀月背靠過來,與冷月匯合,一邊射擊一邊說:“義父,時間差不多了。”

冷月不容辯駁地命令:“你們先撤!”

這時候外面的奔月已經算準了時間,帶人殺開一條血路,前來接應。清月和邀月冒死衝向門口。邀月胳膊上中了一槍,但絲毫不影響他的速度。憐月和望月各拉過一個替死鬼擋在身前,衝出側門。替死鬼已經身中多槍,他們同時推開手上的屍體,奔向已經發動的轎車,還沒待他們坐穩車子就衝了出去。隨後,清月他們也飛身竄入另一輛車子,朝另一個方向逃離。

大廳裡只剩下冷月,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他連開幾槍,擊斃靠過來的兩個保鏢,飛身一躍,凌空射出一槍,將縮頭烏龜一樣的鄧軍逼出牆角,向樓梯上跑去。邊城緊隨其後。

冷月身子一落地,便彈起來追了上去。要不是顧忌邊城,他早已殺了他了。但此時想這些也沒用。邊城似乎也顧忌著他,到此為止還沒有朝他開過一槍,只是一味躲避。

邊城回頭,見冷月持槍追了上來,便在走廊中間站住腳步,轉身面向冷月迎了上去,兩人展開了近距離肉搏。

“你快走,這裡很多埋伏!”邊城招架著冷月的攻勢,小聲說。

冷月也不答話,拳腳凌厲狠辣,把邊城逼得連連後退。邊城在退讓中,一晃眼看見走廊那頭追上來一個黑人保鏢,兩把雪亮飛刀在他手裡舞得光影流麗。隨後,他一甩手,兩柄飛刀同時飛向冷月的後頸兒。

邊城眼疾手快地推開冷月,飛起一腳踢落一柄飛刀。在落地同時又瞥見鄧軍在另一頭舉槍瞄準了冷月,正要扣動扳機。邊城腳尖點地,身體再次騰起,一個倒鉤腳踢上另一把飛刀,將飛刀直直地踢進了鄧軍的咽喉。

鄧軍兩眼一白,倒地身亡。

大批保鏢衛士從樓梯口湧了過來。

邊城抓起冷月的手臂,合身撞向走廊的玻璃窗。隨著玻璃嘩啦一聲碎裂,邊城和冷月像一黑一白兩隻大鳥一樣從二樓視窗一躍而下,滾身爬起,向前跑去。

保鏢們趴上視窗,居高臨下對他們射擊。

邊城抓過冷月,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一顆子彈毫不留情地鑽入了他的肩胛,他身體猛地一震,卻並沒有停步,將冷月推入一輛車子的後座,而他坐進駕駛位,手腳並用地發動車子,輪胎與地面發出尖銳的摩擦聲,車子飛躍起來,衝過前面阻擊過來的保鏢團,在鋪天蓋地的彈擊聲中絕塵而去。

車子上了公路沒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