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出笑聲的正是髮色灰白的男子——慕容家鼎鼎大
7、刺殺 。。。
名的四公子駿少。
雖然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視著他,但他的目光只凝視著對面的男人,溫柔而寵溺的:“智,看來今天這壽宴,我們是吃不成了。”
“說的是啊,”對面的男人歪身靠在椅背上,微微一笑,“肚子餓了……”
展老爺子一看慕容家的兩位公子出面給他送來了臺階,趕緊地招呼開了:“開席,開席,大家請入座,馬上開席……”
邊城無意與慕容家產生任何芥蒂,見慕容公子開了口,便不再糾纏,告辭離去,甚至都沒有再看冷月一眼。
倪潔安不懂事,也不在乎輕重,依然是要發瘋的狀態。冷月掙脫展牧原,抓著他的後頸,提小雞似地把他提到一邊去了。
展牧原跟進一步,要說什麼,冷月忽然回頭,用手指遠遠地指住了他,看他頓住腳步,他才轉過身,繼續提著倪潔安往前走去。
展牧原笑了笑,雙手插、進西褲口袋,一點頭:“太有意思了!”原地轉身,走到席間招呼客人。
冷月按著倪潔安在花壇邊緣坐了下來:“別像條瘋狗一樣!”
倪潔安氣得渾身發抖:“你,你這個王八蛋!枉我對你一心一意!你這混蛋!……”
冷月知道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能壓制住暴走的恐龍了——他扳過倪潔安的腦袋,二話不說印上了他的嘴唇,倪潔安的眼睛豁然睜大了,又深深閉上了。就在這一瞬間,冷月掏出手槍,僅用眼的餘光就瞄準了宴席中正在致祝酒詞的展老爺子,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然後隨手把槍塞入了花壇的玫瑰叢裡,抱住倪潔安繼續擁吻。
整個過程不到三秒鐘。
人群中靜默了幾分鐘,尖叫聲,哭喊聲,杯盤傾倒的聲音,腳步踐踏的聲音依次響起……
冷月和倪潔安就在這兵荒馬亂中銷魂熱吻,旁若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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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輕敵 。。。
奔月穿花拂柳,一路急行,走向練功房。遠遠地,透過敞開的大門,看見戲月一手拿衣服,一手拿毛巾,安靜地侍立一旁。他剛要出聲招呼他,戲月轉過臉,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他探頭往裡一看,冷月只穿一條白色運動褲,赤腳站在幾根粗壯的木樁前。他的雙腳微微張開,站姿穩如泰山。白皙的面板下,隱約可見肌肉的輪廓,緊俏利落,身形挺拔。可能已經運動了很長時間,面板上泛著一層亮晶晶的汗漬。
調整了一下呼吸,他左腳移出半步,忽然飛起右腳,一個迴旋踢,咔嚓一聲掃斷了一根木樁。緊接著,他騰身而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左右出腳,剩下的幾根木樁也都應聲而斷,斷木滾了一地的時候,他的雙腳也落地站穩,徐徐吐出一口氣。戲月連忙跑上前,擎著毛巾給他擦頰邊的汗水。他從他手裡奪過毛巾,自己擦著,邊擦邊往外走。奔月尿急般的一激靈,急忙迎上來。剛才他走神了,心裡一直琢磨著這雙腳如果踢到自己脖子上……
“義父,今天早上倪家的酬金已經全部到賬。”奔月彙報著。
冷月嗯了一聲,也沒有抬頭看他,把腳伸進鞋子裡穿好。戲月站在他身後抖開上衣,他就勢把胳膊伸進衣袖裡,漫步走了出去。
奔月跟在後面,始終保持著半步的距離:“義父,我收到訊息說,邊城回來了。”
“見過了。”冷月淡淡說。
奔月一驚,但是也曉得自己不能多問,便直接說:“當年他害得您那麼慘,要不要把他……”
冷月往後一揚手,他立刻閉嘴,知道自己又多話了。
冷月繼續往前踱了幾步,忽然頓住腳步,回頭說:“派兩個人暗中保護倪潔安。”
奔月鞠了一躬:“這就去辦。”說完,轉身欲走。冷月又叫住他。
“射月在哪兒?”
“他應該在琴房那邊兒,讓他來見您嗎?”
“不用了。”冷月掉轉方向,快步向琴房走去。戲月站在原地不知道自己是該跟還是不該跟,想了一想,還是快步跟了過去。
優美地鋼琴曲迴盪在琴房周圍,是理查德的經典曲目《秋日私語》。
射月還沒來得及換下練功服,衣服上沾了不少灰塵。但他坐在鋼琴前的姿態尚算優雅,十個蔥白尖細的手指在黑白的琴鍵上,靈動如飛。就像一雙蝴蝶的翅膀,在秋日的陽光下閃爍著悽豔又犀利的光——這是那類美麗又脆弱的小生物特有的光芒。在冷月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