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破解了成分比例,也就是說現在我們也可以製出緩解藥給冷月服用了。”
薛舟有了一瞬間的驚喜:“能研製出緩解藥,就不能研製出解藥嗎?”
邊城搖搖頭:“老爺子是個藥痴,他研究出的毒,除了他自己誰也解不了。就連冷月中的是什麼毒,他們到現在也搞不清楚,更別說解藥了。”
“那……那我們可以一直給冷少吃緩解藥就可以了啊,反正吃了也沒有任何毒發的症狀啊!”薛舟說。
邊城再次搖頭:“緩解藥本身就是毒藥,雖然可以和他體內的毒相互克化,但是仍然會有沉積,沉積到一定的數量,就會爆發。冷月中毒到現在已經八年了,他還能堅持十年,還是二十年,沒有人知道。也許明天就突然堅持不了了。所以,我一定要拿到解藥,有一絲希望我也要試一試。如果,不幸我真的回不來,那麼冷月就只能聽天由命了。”邊城說著從板臺下面的抽屜裡拿出一個大紙盒子,推到薛舟面前。
薛舟開啟一看,全都是一包一包的藥粉。
“這些量夠吃上兩年的。”邊城說,“戲月會跟你們在一起,知道怎麼吃。盒子底部有一張配方,如果吃完了,按照方子去配就行了。記住,一定要嚴格按照配方上標示的數量,不能有絲毫差錯!”
戲月很莊重地點了點頭,收了紙盒子,夾在胳膊底下。
邊城摸了一下頭,有點疲憊地抬起眼睛看看薛舟又看看戲月:“你們不要哭喪著臉,我剛才跟你們說得這些,都是最壞的打算。如果我回來了,這些話就全部作廢。”
“少爺,您一定要回來!”戲月扁了扁嘴,沒敢哭。
邊城似有若無地點了下頭:“你先出去吧。”
戲月抱著紙盒子走出去。
薛舟和邊城對視了幾秒,薛舟突然雙膝跪倒,抱住了邊城的腿,把臉埋在他的膝蓋上:“我不能留下,邊總。我必須和您在一起,死也要死在您身邊!”
邊城摸了摸他的頭:“別說傻話。錢我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帶在身上。我如果回不來,你們一定會遭到追殺,過一會兒你們就轉移到安全的地方。用著花錢的時候,儘量用現金,不要刷卡。冷月是有本事的,你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你千萬不能開啟他的手銬。等事情平息了以後,一切都成定局……”邊城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他會帶著戲月好好活下去的。他捨得了月神堂,也對我死了心,總會有活路的。至於你,薛舟。如果他不再需要你了,你就走吧。我在銀行裡給你存了一筆錢,你跟了我這麼多年,就當是我對你的一點補償。”
“這……這樣不行!我以什麼立場待在冷少身邊,您想過沒有啊!”
“我當然想過。”邊城的眼神有些迷離,“如果明天這個時候我沒有回來,你就告訴他我打下了月神堂,你是我派去看守他的;幾個月之後,你可以再告訴他,我已經在月神堂的內鬥中死了,而月神堂已經易主。讓他放棄這裡的一切,遠走高飛吧……”邊城的頭抵在了椅背上,面沉如水地看著天花板。
“冷少放得下嗎?”薛舟抬起臉。
“他放得下。”邊城說,“他本來對月神堂就沒什麼感情,如果不是為了報復我,他根本不稀罕當什麼月神。既然我也死了,他理當放下一切前塵往事,重新開始他的生活。”邊城突然想起什麼,從椅背上探起頭,“薛舟,如果你們真的走投無路,可以去找展牧原。他會救冷月的,相信我。”
“邊總,我不明白……”薛舟激動地臉色都變了,聲音也震顫了,“您拼著性命保下冷少,卻又把他拱手讓給別人,您圖個什麼啊!”
“我圖個什麼啊……”邊城抖肩笑了一下,“我就圖他個好兒唄。”
“他就是再好,也不屬於你了啊!”
“他好就行,何必屬於我?”邊城凝神了一瞬間,遂又放鬆了神情,“這話說得虛偽了,呵呵。我當然希望他只屬於我,但是我更希望他能好好活著。”
“那您呢?”薛舟帶著哭腔低吼,“那您呢?”
“我做了自己想做的事,無怨無悔。”邊城推開薛舟站起來,“你們快走吧,我還要再去老爺子那裡一趟,還要再和展牧原磋商一下細節,今天晚上就行動,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薛舟再次抱住他的腿:“求您了,邊總!別留下我!讓我跟著您!求您了!”
“薛舟!”邊城突然疾言厲色起來,聲如洪鐘,“你想拂逆我嗎?”
“薛舟不敢——”薛舟垂下手。
“冷月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