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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出一陣可怕的痙攣,頭直直地往後仰去,雙手一陣亂抓,手銬嘩啦作響。但他臉上卻一絲表情也沒有,好像他已經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住手!”展牧原上前一步,一把推開了那個警察。

冷月繃緊地身子軟了下來,像團爛泥一樣癱在椅子裡。被電過的地方留下了兩個小小的紅點。展牧原扯開他的衣領,發現他兩個肩膀下面佈滿了密密麻麻的紅點。

“冷月……”展牧原激動地嗓子有點沙啞,他遲疑地伸出手,把冷月的頭緊緊抱進自己懷裡,“我來晚了,冷月……別怕……我來了就沒事了……別怕……”

冷月依然是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劉局長和兩個警員對展牧原的舉動非常疑惑,但誰也沒有多嘴,只相互遞著顏色。

展牧原在冷月面前蹲□子,握住冷月冰冷的雙手,抬臉看著他:“你怎麼了,冷月?你說句話好不好?我是展牧原啊!”

聽到展牧原三個字,冷月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他慢慢地收回目光,向下落在了展牧原臉上。

展牧原本來是想微笑一下,表情艱難地從臉上擠出來,卻像哭一樣。他啞聲問:“怎麼會弄成這樣?發生了什麼事?”

冷月的嘴張了又張,似是想說什麼,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展牧原覺得不太對勁兒,用手輕輕鉗開他的嘴,他心酸地發現冷月的扁桃體已經完全腫了起來,塞滿了喉嚨,上面的白點連成一片,好像是化膿的症狀。他慌忙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熱得燙手。

展牧原暴跳如雷地站起來,衝那兩個警員吼:“你們沒發現他發燒嗎!你們沒發現他說不了話嗎!人都被你們折磨成這樣兒了,還審!你們他媽的是死人啊!信不信我一個投訴電話扒了你們這身警皮!”

兩個警察目瞪口呆,看看劉局長,又看看冷月。

劉局長也搞不清狀況,只得咳嗽一聲說:“還不找醫生過來!”

兩個警察得到命令,連忙奪路而逃。

醫生很快就來了,冷月被扶出審訊室,扶到一張鐵床上躺下。他蒼白纖瘦的手腕被手銬磨出了兩道深深的血痕,醫生只得在血痕上方找了個地方,紮下針頭。

“手銬解了吧?”展牧原看看劉局長。

“那不行啊,”劉局長說,“這麼重要的犯人,有了閃失我也吃不了兜著走啊!”

四天四夜沒閤眼,冷月可能也疲憊到了極點,頭一沾到枕頭,立刻就閉上眼睛了。展牧原痛惜又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拉了劉局長的胳膊:“去你辦公室談,快點!”

到了辦公室,展牧原一連灌了三杯涼開水,才讓自己燥熱的情緒冷靜下來。劉局長坐在沙發裡,一臉摸不著頭腦的表情:“我說展少啊,你這唱得是哪一齣啊?他可是殺你爸爸的最大嫌疑人啊!”

“我爸爸不是他殺的。”展牧原冷靜地開了口,他決定將這個謊言繼續下去,“我爸爸死的時候,他跟倪家二公子倪潔安在一起,倪潔安可以為他作證。不但如此,他還幫我找回了兒子。劉局長,冷月對我們展家有恩,是我展牧原的至交好友,我要保他!你看著辦!”說著他掏出支票本子,撕下一張,推到劉局長面前,“需要多少錢,你儘管填。這件事情,你一定得幫我辦成了!”

劉局長怔了很長一段時間,痛心疾首地搖了一下頭,將支票又推了回去:“展少啊,這件事涉及重大,我可做不了主啊!再多的錢,能頂的了我頭上這頂官帽嗎?我可不能因小失大啊!”

展牧原看著他推回來的支票,無聲地冷笑一下:“劉局長,去年你小舅子醉駕,撞死人家一家三口,你找人給他頂罪的事情還記得吧?還有去去年,你過生日地時候,收下的那個價值3000多萬的古董花瓶,還記得吧?……劉局長,你們公務員貪汙多少是死罪?用不著3000萬吧?”

劉局長臉色發青,額頭上冷汗涔涔。

展牧原站起來,彈了一下衣襟上的一根絨毛,居高臨下地凝視了劉局長:“要麼你拿了我的錢辦了我的事兒,繼續做你的局長;要麼你別拿我的錢別辦我的事兒,甚至別要你的命了。你隨便!”說著,他掉頭就走。

劉局長連忙起身,雙手抓住他的胳膊:“別啊——展少!別啊——”

展牧原回頭看著他,面帶微笑,聲音卻冷若冰霜:“我這個人一向講究和氣生財,你別破壞我們的和氣,我也不阻攔你的財路。不好嗎?”

“唉——”劉局長長長嘆了口氣,“我就跟你實話說了吧,這事兒我不是不想辦,實在是不好辦!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