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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兒便轉過身,給倪潔安掖掖被角。倪潔安臉蛋睡得紅撲撲的,小嘴微微嘟著,像根誰賭氣似的。他笑一笑,輕輕翻過一頁。

展牧原是凌晨兩點多睡下的,早晨六點半準時醒來,運動,沖澡,吃早餐。而倪潔安還在被窩裡和周公約會。

早餐是西式的。他正喝著牛奶,張管家遞上一份報紙:“少爺,今天的報紙。”

展牧原看了看財經報道,又展開,翻過去看新聞。忽然,他的目光被一幅照片吸引住了。他難以置信地靠近照片,看了又看,真是他!——冷月!

他迅速瀏覽了一下文章標題——偏僻小鎮發生驚天血案,嫌疑人已落網……

他愣怔了一瞬間,把報紙拍在桌子上,大步走出餐廳:“備車!我要出去!”

56

56、複雜 。。。

展牧原上了車,直奔警察局而去。冷月的案子很大,牽涉很廣,當日就被移交A市警方審理。展牧原在車上就給劉局長打過電話,下了車直接被請進局長辦公室。因為他父親的遇刺事件,他與劉局長已經是老相識了。劉局長拿了他不少好處,卻沒能給他找出兇手,心裡一直很忐忑。

展牧原敲了敲門,劉局長親自走過去為他開了門:“哎呀,展少,你訊息可真夠靈通的。我剛想給你打電話呢,你就來了!”

“這話怎麼講?”展牧原有點納悶地坐下了。

“你父親的案子有眉目了。”劉局長神神秘秘地說。

“哦?”展牧原拿起茶杯,挑起眼風看著他。

劉局長在他旁邊坐下來,點了一支菸:“你還記得在你父親壽宴上彈古箏的那個年輕人嗎?”

“當然記得。”展牧原隱隱覺得事情複雜了。

“前幾天,我們抓了他。”

“我看過報紙。”展牧原沒有表態,想先聽聽他的意思。

“我們調集了以往的監控錄影,幾次富豪遇刺事件,都能看到他的身影。雖然從未錄到他的正臉兒,但是身高背影都一模一樣。這個叫冷月的年輕人,很可能是個超級殺手。你父親的死,恐怕與他脫不了干係。我們正在加急審理,儘快給你一個交代。”

展牧原的掌心有點溼了,他放下茶杯,不動聲色地問:“他承認了嗎?”

劉局長嘆息了一聲:“我們的人輪番上陣,連著熬了他四天四夜,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他就是不肯開口。一句話都不說。”

展牧原聽到那句“能用的方法都用上了”,就有點坐不住了。他調整了一下坐姿:“我看他那個單單薄薄的小模樣兒,實在不像殺手,你們別是抓錯人了吧?”

劉局長擺擺手:“他就算不是殺手,身上也背了十幾條人命。我們的人到場之後,他還當著警察的面兒殺了一個人,死刑是一定的。只是在他死之前,我想在他身上挖出更多的線索。”

展牧原凝神思索了一下:“我想見見他。”

“他現在還在審訊室裡。”劉局長掐了菸蒂,“走,我帶你去。”

審訊室,非警務人員是進不去的。但若是局長帶路,那又得另當別論。展牧原在門口就聽到了咆哮的聲音:“你他媽的是啞巴啊!你別以為你不開口就沒人治得了你!你敢當著警察的面殺人,天王老子也保不了你!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問題,還能爭取個寬大處理!”

劉局長推開門,兩個審訊的警察都站了起來,有點氣急敗壞:“對不起,局長!我們輪番上陣都熬不住了,可他硬是睜著眼睛熬了四天四夜,一句話都不肯說。簡直就是個沒嘴的葫蘆!”

展牧原的目光一接觸到冷月,心就被撕開了一條血淋淋的口子。

冷月被拷在椅子裡,虛軟地好像被抽去了骨骼。他面無表情的目視前方,往日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已經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只能看見滿眼眶的灰,冷冰冰的灰,好像只有死人才會有這樣令人窒息的顏色。他臉色慘白到了極點,看上去竟微微地泛著層綠濛濛的氣息。可能是因為上火,乾裂的嘴唇上起了一片刺目的水泡。

展牧原立刻有了不好的預感。光是逮捕,絕不會讓冷月憔悴成這樣。一定是邊城出事了,而且是出了大事。但眼前又不好開口問。

“你叫什麼名字?”劉局長問冷月。

冷月一動不動,他的眼睛沒有看任何人,好像靈魂已經脫離了肉體。而坐在這裡的他不過是行屍走肉罷了。

“沒聽到問你話嗎!”一個警察把冒著藍色火星的電棒杵到了他鎖骨窩裡。

冷月的身體立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