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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一致——驚為天人。倪潔安想,難怪我從小就討厭他,他實在太好看。展牧原想,難怪我從小就暗戀他,他實在太風華。就像一段深埋的歲月,於沉靜悄然中,脈脈生香。

兩人正神思恍惚著,冷月也從樓梯拐角挽著袖子快步走了下來。他的身上彷彿帶著光明與風,讓人眼前一亮,就再也移不開目光。他趕上幾步,扶住邊城的胳膊。兩個人的光芒交織在一起。一動一靜,一明一暗,一光一影,一花一世,沒有比這更和諧的美了,讓人不得不感嘆造物的神奇。

倪潔安蹬了展牧原一腳:“收拾一下眼珠子,都掉地上了。”

展牧原的腿隨著倪潔安的動作晃了一下,遂對邊城說:“衣服還合身吧?”

邊城和冷月相對而坐,邊城抬起胳膊,袖子朝後退去,露出半截嫩藕般的手臂:“很合身,就是袖子有點短了。”

“呵呵,衣服是按比例做得,”倪潔安說,“可見你這人長得比例失調啊!”

冷月點點頭:“他胳膊腿兒比較長,不是正常人的比例,是黃金比例。”

倪潔安嗔怒地嚷:“哥,你就讓我挑他個毛病嘛。他長得那麼完美,讓我們這些人可怎麼活?我們家這口子就差流哈喇子了!”說著在展牧原耳朵上狠狠扭了一下。

展牧原吃痛地在他頭頂上扇了一巴掌:“我流哈喇子,也比你流鼻血強!”

倪潔安慌忙左右手交替地抹著鼻子:“真的嗎?真流了嗎?”見手上並沒有鼻血,氣得彎腰在展牧原大腿上咬了一口。

“屬狗的你!”展牧原高高地舉起手,但輕輕地落下了,在他後頸上拍出“啪”的一個小脆響兒。

正說著,聽到花園裡傭人此起彼伏地打招呼聲:“雲少!”

待大家抬頭去看,戲月已經氣喘吁吁地跑到大廳門口了。他的腳步在門廳處頓了一瞬,便飛奔過來,撲進了邊城懷裡,哽咽著叫了聲:“少爺……”

邊城微笑著把他扶起來:“都是展家的樣子了,還叫我少爺?”

戲月抹著眼淚,又哭又笑的,激動地沒了樣子:“我以為你死了,少爺。我太傷心了。”

“去去去,什麼死不死的,說點吉利的好不?”倪潔安嫌棄著。

“以後叫我邊叔叔吧。”邊城握著他的雙手。

戲月看看冷月,又回頭看看展牧原。冷月和展牧原都點了點頭,他才有點不好意思地叫了聲:“邊叔叔。”

“快去洗澡吧,待會兒吃飯。”展牧原說。

戲月答應一聲,就跑開了。

待戲月洗完澡出來,飯也擺好了。純中式的晚宴,色香味俱全。大家也不講什麼座次,隨便坐了。展牧原親自起身,給每個人都斟滿了酒。孩子們不喝酒,酒杯裡盛滿了紅紅綠綠的飲料。他們雖然小,但已經接受了嚴格的餐桌禮儀訓練,尚有個小紳士的樣子,只是堅持不了幾分鐘。

第一杯酒,展牧原理所當然地敬邊城,三層意思。一是祝賀他死而復生,重獲新生;二是祝福他與冷月天長地久;三是,預祝他在與弄月的對決中旗開得勝,重掌邊家。邊城端起酒杯與展牧原碰過,一飲而盡。冷月和倪潔安各陪一杯。

正是其樂融融之際,管家忽然傳話進來說:“外面有位齊先生來訪。”

冷月和邊城都是一愣。但展牧原對他們之間的恩恩怨怨只是有所察覺,並不知道詳情,所以對齊軒只是抱了個模稜兩可的態度。遂對張管家說:“告訴他我不在。”

張管家剛轉過身,只見那齊軒已經大模大樣地走了進來。幾個保鏢都知道他是貴客,想攔又不好往死裡攔,一路圍堵著隨他走入了客廳。

展牧原一揮手,保鏢們立即退了下去。他抬起一條胳膊,搭在椅背上,轉身面對著齊軒:“真是稀客,請坐,上茶。”

齊軒看了看餐桌,莞爾道:“吃飯呢?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嘛。”

“如果不介意,一起吃吧。”展牧原客套著。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齊軒絲毫不客氣地說。

展牧原讓人添椅子碗筷,傭人搬過椅子,齊軒主動接了過來,將椅子放在了邊城身邊,坐了下來。邊城的臉色陰晴不定,他拿起餐巾擦了下嘴巴,扔下了。眼睛直視前方。

冷月手癢癢地想揍他,但這是展家。他不能造次。尤其,還有這麼多小孩子。

齊軒料定了這種場合,誰也不會輕易動手,便肆無忌憚地將胳膊放在了邊城的椅背上,偏過頭,凝視著邊城的側臉:“原來你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