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買這麼個簡單的幾乎到幼稚的心願?他為的什麼?為的又是什麼人?
我推託,實在是做不了財迷老闆的主,我能做的充其量也只能是給老闆發條‘有客戶’的簡訊,然後給他換了杯暖茶,坐下聽他細述。
“他呀,淘氣著呢,”李秦晉說起那人,連眉毛都在笑,“小小年紀就會騙爸爸媽媽的錢,攢多了就給我買鞋。我天生愛跳舞,鞋用的費,他總能找到最舒服又最廉價的鞋送我,我哪雙也捨不得丟,現在還留了整一箱。”
“那時,連雙襪子都不肯買的人,老惦念著給我買鞋,一來二去,我就是塊石頭也早被他捂熱了。”李秦晉不知道,此時的他,臉上洋溢著讓人妒忌的滿足。
我傻傻的看著,心裡猜測著他和那個人的種種。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相濡以沫,相知相惜,在我看來,這是世上最純美的情感,理應受到命運的優待。
“怎麼?我猜的錯了?”
“沒有錯,我們的確是那樣。”
“那你為什麼哭?”
他為何欣喜?“。。。。。。真的是淚啊,原來我還會哭的。”
我默然,心想這人不是瘋了就是呆了,哭,自孃胎帶來的天性怎麼會遺忘?
“他對我好,我知道。可是我和他不一樣,給不了他要的,”那人似乎攢了很久的淚,哭起來沒個完,“我以為我只愛跳舞,今生今世,除了舞蹈我別無所求。他也看出來了,所以總拿登上舞臺來吊著我的心,吊著我的希望,不叫我倒下。而其他的話,他憋著,忍著,不肯吐露半句,他知道的,假如他說半個字,我就會無條件服從,無論是什麼。”
仰望窗外,烏雲厚重,彷彿石塊,壓的人透不過氣,我用手背搓著臉,忌憚那雙比陰天還憂鬱的眼,卻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