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再去接你。”
楊默書沒搭理他,直接給小弟引著上了另一輛車。
等坐進去的時候,才偷著再瞄過去,想著看看許晚河。
結果許晚河早就沒人影了。
也不知道有沒有氣到他,楊默書自己倒是怪生氣的。
呼之即來,喝之即去。
被送回單位的時候,打卡的時間也剛剛好。
楊默書下午看了幾個患者,趁著空擋又給一個朋友打了電話,約好時間地點,說晚上一起出去吃飯。
等差不多忙到下班點,楊默書關了手機,站在窗戶邊上尋找半天。
醫院門口果然停著一輛車,是改裝過的森林人。
楊默書放了心,下樓從醫院後門溜出去,直奔跟朋友約好的小飯店。
那人到的也挺準時,倆人要了個小包間,幾碟小菜,二斤白酒,坐在一起喝了大半個晚上。
對面的人喝多了哭的直吹鼻涕泡兒,控訴一個人渣到半夜十二點,後來實在喝不動了,便給楊默書攙著扶回他家。
好容易將喝得爛醉的人安置好了,楊默書把手機開了機。
還真有幾個未接來電,雖不算太多,但好歹有兩個,最後一個是晚上八點打的,
顯示名稱是許小美,再後來就沒有了。
楊默書藉著酒勁,順著大街溜達著往回走。
結果還沒走到家,就給一輛豪車攔下來。
從上頭下來的人,身材高大,板一張臉,跟身後的幾個人歪了歪脖子,
“帶走。”
楊默書一愣,反射性往後退兩步,交出兜裡剩下的五十塊錢,“哥,都在這了,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也不會報警的。”
那人微微仰頭,臉上暗影濃重,“少廢話。”
說完就有兩個大漢上來箍住楊默書,楊默書正想掙扎,結果剛抬腿,就給人反剪了手扔進後頭的一個車裡。
車後座漆黑的一團,有個小東西蜷在上頭,似乎是在睡覺。
楊默書寒毛都豎起來了,“你到底想幹什麼?”
駕駛位的人冷冷斜他一眼,“怪只能怪你找錯了男人?”
楊默書看著這個人,忽然就想起這就是那天自己跟楊路見著的,在東海大廳跟那個人妖男打架的人。
“是你。。。。難道是抓我做人質?”楊默書臉上一層涼汗,“許小美麼?我跟他不熟啊。。連他年齡多大都不知道,只知道他下面多大。。睡過也要被連累麼?那你怎麼不把他枕頭被窩都抓起來。”
斐七懶得理他,只打了個電話,
“唐哥,人已經找到了,馬上就倒。”
楊默書開始害怕,“你們到底想。。。”
話還未出口,就給個東西迎面塞過來,黃色的,好像是襪子。
手也被捆上了,被人用力一推,就跟後座那個小孩窩在一起。
車開了十五分鐘左右,就在一棟別墅前停下。
楊默書好容易才直起腰身,看外頭車燈大開,從車上下來十多個人,將別墅圍起來。
站在最中間的男人臉很白,給燈光映著,像是塗了一層蜜粉。
唐梓言勾了勾唇角,衝著別墅笑了笑,
“你老婆和孩子都在我手裡,你還不趕緊出來?”
楊默書聽的牙齒一鬆,小黃襪就從嘴裡掉出來,
“啊?是說我麼?”
斐七看他一眼,“廢話。”
楊默書聽他這麼說,便趕緊低頭去看身邊的小孩長的好不好看。
結果那孩子黑的跟炭一樣,穿的也土。
楊默書嘴角微扯。
這孩子一看就知道是誰的。
別墅門板嘭的一聲開啟,從裡面出來個乾巴老頭,黑瘦黑瘦的,頭髮都白了,拎著一把衝鋒槍,上身紅下身綠,皮鞋鋥亮,叼著捲菸就怒了。
“操你媽快把小楊跟我兒子都放了!不然老子今天就弄死你!”
楊默書這才發現,自己頭髮也白了。
像是忽然明白了什麼。
原來倆人真在一起了啊,
還過了一輩子。
過到頭髮都白了,自己老的一臉褶子,這人還管自己叫小楊。
楊默書眼淚都要淌下來了,“小美。。。我在這。。。我和孩子都很好。。。。我來對付唐。。。你快回去把飯做了。。。”
“吃個蛋,”許老頭低吼一聲,“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