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書將喝空的豆漿杯子扔掉,“王醫生從不出診的,但許晚河因為是他之前的病人,也不用掛號,直接過來一趟就行。”
兩個人互看了一眼,沒在說話。
楊默書看兩個人面色為難,就笑了笑,“不過…我是可以出診的,我們倆是一個科的,而且也都經手過他的病情,所以沒什麼太大區別。”
小弟聽的眼睛放光,“太好了,那就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楊默書轉了轉眼睛,“好,你們現在外面等我半個小時。”
兩個人千萬謝的出門。
楊默書二話不說,坐下來就開始寫請假條。
寫完請假條後又去了趟肛腸科,要了點液體石蠟潤滑劑帶著,就一路小跑著下樓出門。
出了門楊默書也沒忘記在門口買上一個煎餅果子路上吃,但卻把潤滑劑忘小吃攤上了。
7、
許晚河盯著面前的人,看不夠似地。
也不怎麼說話,就挑個眉,一個根接著一根的抽菸。
唐梓言忍不住發笑,“你不應該穿這個顏色襯衣,太嫩了,跟你實在不配。”
“你媽你誰啊你,你管得著麼?”許晚河豎著眉毛呵斥,心裡卻有點難受。
操。他媽的,這還是精心打扮了一上午呢。
唐梓言眼角微彎,唇紅齒白的,“你跟哥剛談的怎麼樣。”
許晚河彈彈菸灰,沒點好臉色,“能怎麼樣,就那樣啊,你想知道你為什麼不陪我,我現在還就不想告訴你,你有本事你猜啊?”
唐梓言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叫我猜啊,那應該沒問題,畢竟你們之前也聯絡過麼。”
許晚河看他一副軟綿綿的樣子,怎麼也發不起火,便沉聲道:“你有今天的地位,多少人都羨慕不來,削尖了腦袋想坐你這個位子,怎麼你還一門心思的往外讓。”
唐梓言臉色沒什麼表情,“煩了。。。不想在這裡待著了。。”
許晚河稍一挑眉,“你都黑成這樣了,還真想洗白?”
唐梓言看著他,“凡事總得試試麼。”
許晚河自然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除了為了那個小子,自己也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理由。
真是幼稚。
一個黑社會跟個警察能有什麼結果。
許晚河狠狠的吸了口煙,實在忍不住開口,
“…。要不…別走行不行。”
唐梓言一怔,只淡淡一笑。
許晚河不去看他,尷尬又惱火,“滾滾滾!趕緊滾!有多遠滾多遠!老子最煩你這套號的,多看你一眼都鬧眼睛!”
唐梓言對他最近這種沒由來的壞脾氣早習慣了,溫聲淡語繼續扯些別的,刻意迴避這個能隨時引爆場面的話題。
只是許晚河就此便再也提不起興致,緊鎖著眉,心事重重的摸樣。
兩個人吃完飯已經是下午,許晚河喝的稍微多了一點,就給手下的小弟開車拉著回了市區最近的住處休息。
楊默書真是覺得自己來之前寫假條,又順便填飽肚子的行為實在太明智了。
在屋子裡等了大半天,這人才醉醺醺的晃回來,進了門就把鞋一踢,脫下手錶扔在門口的鞋櫃上。
有人恭敬上前,“許哥,這是個中心醫院的楊醫生…”
許晚河頭也不抬,只顧著解襯衣領口的扣子,“楊醫生…叫醫生來幹什麼。。”
“許哥,不是上個星期您說的麼。。”
許碗河稍一抬頭,這才想起來,“早他媽不疼了,沒事了,請回去吧。”
楊默書聽他這麼說,很是生氣,可也不敢翻臉,心頭一動,便立刻有了主意。
楊默書打量著他,“你這襯衣顏色真不錯,”
許晚河這才發現旁邊還有個人,轉臉盯著他,眼底掩不住的驚悸。
三十多年了,從來沒有人欣賞他的品味。
楊默書眼露讚許,“這個牌子我很熟悉,每年他家上新款我都會去商場看,但是因為實在太貴了就從來沒賣過,他家2013年這個色系的衣服真是相當不錯。”
也許是喝了點酒,許晚河面皮有點發熱,
“…真的假的”
楊默書繼續說,“真的,你穿上很帥,你真會搭配。”
許晚河頓時對這個小醫生印象好了不少,隱隱的相見恨晚,可依舊黑著臉,
“恩…湊合吧。”
楊默書長舒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