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默書白著一張臉,“我賠給你就是了,你沒完沒了的幹什麼?”
“還有醫藥費呢!我摔了一跤上哪兒講理去?”
楊默書掰著他的手,“我就是醫生,你說你什麼病吧,我現在給你號脈行不行?”
那人依舊不肯撒手,“你媽你玩我呢?”
許晚河上去一拳,直接打掉那人半片門牙,“滾你媽蛋!老子最煩話癆!”
楊默書一怔,“其實剛才我說的比他多。”
許晚河伸手指著楊默書的鼻子,“你閉嘴!”
楊默書微垂了眼,見許晚河的指關節被牙齒擦破,滲出的血絲順著面板蜿蜒開來。
多少有點心疼,可更多的是記仇。
想到這裡楊默書就開了口“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吧,我好歹是專業的,就當報答你解圍之恩。”
許晚河沒說話,扭頭進屋,
“進來吧。”
楊默書看著他進了玻璃門的背影,接著往地上驚恐的男人懷裡揣了二十塊錢,又說了聲抱歉,就朝著馬路對面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12、
幻想許晚河因為被唬弄而暴怒的摸樣,楊默書其實有點暗爽。
但事實上也沒有很爽。
攥緊了手,楊默書回到家的時候,已經熱的滿頭大汗。
趁著空調給屋子降溫的空擋,楊默書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
從水龍頭裡流出來的水都是溫的。
撲在臉上,絲毫沒有減輕燥熱。
楊默書直起腰身,望著鏡子裡的人。
唇紅齒白,五官雖說不上好看,但起碼看著挺乾淨的。
怎麼就這麼個倒貼法那個黑炭也死活看不上呢。
楊默書拿毛巾擦了擦臉,轉身出屋,客廳已經完全涼快下來了。
窗外的火燒雲一片一片的。
楊默書站在冰箱邊,給夕陽一映,臉上跟塗了油兒似的。
保鮮層塞的滿滿的都是食物,楊默書盯著其中一格,雙目放空。
想著自己之前都誤會了,還以為許晚河挺喜歡自己,但眼下看來,他很可能連自己的身體都興趣缺缺。
自己早該想到,他那樣的男人,哪怕脾氣再差品位再土,但因為地位和外形的關係,身邊上趕著的人都不會少了。
上趕著都不被拒絕實在是太丟臉了,不過看著他幫自己打一次架的份上,楊默書還是沒打算就這麼放棄。
不喜歡沒關係,不是有個詞叫日久生情麼。
楊默書給冰箱的冷氣凍的直哆嗦。
反應過來後,趕忙關上冰箱,後又重新開啟從裡面拿出一瓶養樂多。
自己之前硬倒貼的方式有欠妥當,還是投其所好比較靠譜。
楊默書把吸管插進奶瓶,喝了一口。
許晚河喜歡的東西自己雖然知道的不太多,但是有兩樣可以肯定,
衣服和那個老大。
楊默書咬著吸管努力的回想這幾次見許晚河時,他穿衣的配色和品牌。
想想楊默書就有點喝不下去,可還是開啟電腦,從淘寶上搜幾個差不多樣式顏色的,放進購物車。
養樂多喝完的時候,楊默書稍微收拾了一下,準備下樓去打聽一下那個老大。
樓底下有個燒烤店,這時候已經開始在街邊擺攤準備晚上的生意,老闆是個小東北,聽說以前是黑社會的,楊默書覺得他人也挺黑,打扮也挺社會,可就是不像黑社會。
但他家的燒烤的味道還是真不錯,楊默書經常帶朋友來這邊吃,家又住在這附近,所以楊默書就跟這個老闆很熟。
老闆正在往出搬小木桌,見了楊默書過來也很熱情,倆人就湊在一起說了會話。
聽楊默書表明了來意後,老闆就將本市的黑社會勢力給楊默書做了詳細的分析,說是以前有個老大叫唐佩,本市最牛逼,但是不知怎麼就沒了,下頭有兩個好苗子,後來都混出來了,一個是許晚河,一個就是唐梓言,燒烤店老闆感覺許晚河比較狠一點,當年特別想跟著他混,唐梓言沒見過,聽說是個小白臉,蔫壞猴精。
楊默書尋思半晌,“除了這個叫唐梓言的,咱們這還有長的白淨的大哥麼?”
“沒了,”老闆望著那邊擺桌的老闆娘,“噶哈呢,沒看見那邊來桌兒了麼,趕緊過去給他們點菜啊!”
楊默書稍一點頭,自語似的,“哦,看來他就是唐梓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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