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可有可無的瞄了他失控的神色,不置可否的擺了擺手:“請進,招待不周。”
鄭毅非的怒氣就跟砸在了棉花上似地,滿腹憤懣的踩著沉重的腳步進了客廳,看著散落一地的拼圖眸中精光一現,示威般的低語道:“原來他還是這麼喜歡拼圖啊,不知道以前那幅還在不在。”扭頭看向胡耘皓的時候眼神充滿了挑釁意味:“何夕得到的第一幅拼圖是我跟他一起熬夜拼出來的,是我們共同的記憶,你給不了他的。”
胡耘皓隨意掃了一下滿地的狼藉,正巧何夕泡好了茶出來,順手將人拽到沙發上,將掉落在地上的毛毯披在他身上,溫柔的颳了下他的鼻子,叱責道:“下次再不穿襪子,我就不客氣了。”
不明所以的何夕凝望著胡耘皓深邃溫和的眼眸,心頭湧上了淺淺地羞意,微紅著耳根乖巧的點了點頭,“我會注意的,以後肯定不會了。”
胡耘皓滿意的將人團成一團嚴嚴實實我捂好,淡淡道:“我去熬湯,你陪客人坐會兒,茶水要是沒了就叫我,別自己逞強端來廚房,地太滑了。”說罷起身就走,何夕詫異的眼都瞪圓了,只能看到廚房的玻璃門被緩慢的牢牢地闔上。
空間一下子就被隔斷開來,小巧的客廳裡現在只剩下何夕與鄭毅非大眼瞪小眼的對坐無言,良久,何夕實在是被憋得沒轍了,只好開口道:“請。。。請喝茶吧。”
鄭毅非卻也是同時打破了尷尬,衝動的一把就握住了何夕探出毛毯的細瘦手指,深情無限的說道:“別離開我,何夕,求你。”語氣裡還含著一絲絲哀求的意味,煽情的讓人很難不動容。
何夕驚了一跳,差點沒直接蹦起來,倉皇的試圖甩掉鄭毅非唐突的鉗制,臉色煞白煞白的,紅暈的眼圈在望向廚房的時候簡直快哭出來了。“別這樣,請別這樣。”何夕哭喪著臉,聲音比鄭毅非的聽起來還要悽切。
鄭毅非見何夕備受刺激的樣子也只好不甘不願的鬆開手,眼見何夕迅速的縮回毛毯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自嘲似地撇了撇嘴,暗啞著嗓子說道:“我就知道當年我跟魏雪說的玩笑話被你曉得了,所以你不肯原諒我是正常的,我已經不奢望你能重新回來了。”鄭毅非溼潤了雙眼,迷濛而愧疚的注視著何夕,“可是,我想要你知道,這些年我一直忘不掉你。你對我而言實在太重要太重要,我不能沒有你,何夕。”
思緒有些混亂的何夕迷惘的回視鄭毅非帶著淡淡渴望與惆悵的雙眼,不由得心軟下來。當年那場自以為是的感情,在過了這麼些年後早就隨風而逝了,現在追究是不是玩笑實在是太滑稽。誰是誰非他不願意細想,沉澱的疼痛他已經可以淡定面對,還有什麼值得計較?所以何夕沉吟片刻,很坦然的與鄭毅非相視一笑:“我沒怪你的,不用放在心上。”
鄭毅非神情驟然激動起來,語氣裡是難得的亢奮:“沒想到你還願意接受我?今後我肯定會對你很好的,你相信我。”要不是何夕已經窩回了毛毯裡,恐怕他都要欣喜的將人抱起來轉圈了。
看鄭毅非跟打了針雞血一樣忽然就喜笑顏開,何夕再遲鈍也總算明白他是誤會他的意思了,趕忙解釋:“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的,我有古月胡先生了,他人很好。呃,以後我們還是朋友。”何夕說起胡耘皓的時候忍不住微紅了臉,蒼白的面龐都煥發出了熠熠地光彩,整個人透出被戀愛滋潤著的喜氣,平凡的五官都顯得奪目起來。
這在鄭毅非眼裡卻猶如晴天霹靂一樣,劈得他臉色青白交加,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陰沉沉的開口道:“你選擇他是因為他比我有錢有權?他能帶給你的生活我同樣能滿足你。”發現自己語氣太激動,鄭毅非抹了抹臉,有些沮喪的垂著頭:“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而已,難道你不懷念我們那些美好的時光嗎?何夕。”說罷抬頭死死地望著何夕,眼中隱含著哀求。
這樣軟弱的鄭毅非讓何夕無所適從,同情心軟是一碼事,原則卻是另外一碼事。何夕迎向鄭毅非乞求的眼神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肯定的說道:“我們還是朋友,過去的已經過去了,鄭毅非。我並不後悔曾經與你經歷過的一切,所以我希望你也能走出來。”何夕說得誠懇,還伸手安慰性的拍了拍鄭毅非的手背。
原本以為有望破鏡重圓的鄭毅非唯有苦笑,好半晌才恢復過來,臨走時還是那副斯文瀟灑的俊逸模樣,剋制般的抱了抱何夕:“還是朋友?”
何夕肯定的頷首,羞澀的笑了:“還是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無存稿了~真淒涼!小風呼呼噠!%》_%………………
第十四章
何夕這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