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長了周圍人也習慣了胡耘皓這個做派,非議也就漸漸淡了下來。
可是此時正在瘋狂踩踏腳踏車穿梭在小巷裡往市一醫狂奔的胡耘皓卻第一次覺得騎車的時間是如此漫長。
正值高峰期的街道堵得一塌糊塗,走街串巷也不見得是捷徑,等到他倉皇焦急的趕到醫院的時候,何夕已經上好了夾板孤零零的坐在走道板凳上了。
狹窄的過道上擠滿了看診的病患,病房搞得跟菜市場一樣人滿為患,胡耘皓喘著粗氣奔上何夕所在的樓層時,一眼就看到了何夕低著頭擺弄手指百無聊賴的模樣。
略長的劉海將他的額頭遮得密密實實,連晶亮地雙眼都被擋的不露分毫。瘦削的身體依舊攏在寬鬆的薄毛衣裡,汙損的薄外套耷拉著擺在手邊,陌生人路過不經意擦到他時身體會不由自主的微微哆嗦一下,像是誤入猛獸圈的小鹿,還是那副膽怯的性子,只是細瘦的小腿上一圈突兀的石膏夾板格外刺眼。
明明疾奔而來時心裡還忐忑不安,失了沉穩焦急的像只熱鍋上的螞蟻,可是此刻站在喧鬧的醫院長廊裡,胡耘皓遠遠地隔著四周奔走地人群看著那道纖瘦的身影卻感到無比的安心。
他如此安靜乖巧的坐在那裡,周圍那些或匆忙或焦慮的人群像被他隔阻在外一般,一直以這樣靜謐的姿態留在原地等待著。
胡耘皓緩緩地平復了凌亂的呼吸和急促的心跳,將接到聞躍冬電話時的心慌意亂收斂妥帖,這才移步朝何夕走去。
何夕意有所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