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容若成說那句話純屬逗他玩,就是為了看到他努力維持淡定卻不得不發生變化的神色。當然能答應最好不過了。
男生走的時候仍舊一副老子什麼都不在意的表情,但是容若成知道,他心裡指不定把自己罵成什麼樣了。
無聊的容先生決定和未來的弟妹or弟夫聊一聊,很容易就知道了剛剛那個男生的名字,然後既然是穆蕭蕭的朋友,於是學校也知道了。果然套話什麼的最有意思了。
此後花雨的生活仍舊沒什麼變化。偶爾見到安若谷他也能微笑著點頭問好,真的是非常自然,一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
奇怪的是,安若谷身邊那個非常黏人的小孩不見了。隨口問了一句才知道,安若谷竟然交了女朋友。花雨倒沒多想,因為這些確實跟他沒什麼關係。
某個週六晚上,花雨從外面吃飯回來,回宿舍的時候路過學校那家備受好評的冰激凌店。沒想到看到某個正在一邊吃一邊掉眼淚的小鬼,不自覺地就走了進去。
花雨的嘴巴有時候特別得罪人,儘管他想表達的並不是那個意思。
大喇喇地坐在了小孩的對面,他說:“聽說你安哥哥交了女朋友?”
叫言笑的小孩根本不理他。
“跟你說話呢,”花雨伸手撥了一下對方的頭髮,“你覺得我跟他像不像?”
“我不認識你。”
“同是天涯淪落人,別那麼冷淡嘛。”
言笑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
“沒什麼,就愚人節那天我跟他告白了,被他直接給拒了。”說話的人正是那天的花雨。
“告白?他?”
“嗯哼。”
“你真勇敢。”言笑往嘴裡塞了一大口,“學長他喜歡的是女生。”
花雨笑:“你真以為他是直的?”
不得不說言笑真的很好玩,尤其是你把他逗得氣呼呼的時候。果然調笑了沒幾句小孩就揹著包走了,臨走時還不忘瞪他一眼。
花雨看著正朝這邊走來的安哥哥,不由得笑出了聲。作為暗戀者和情敵,他看到那兩個人相親相愛竟然覺得很美好,哎呀。
作者有話要說:裸更的人真是。。。
花火
莫名其妙的,花雨和言笑就成了朋友。兩個人天天泡在一起,互相譏諷挑刺兒什麼的不亦樂乎。
後來有一天小屁孩眉開眼笑地找到他,說是安哥哥要跟他在一起啦還是安哥哥主動提的喲,花雨竟也沒什麼感覺,反而發自內心地為他感到高興。
這天花雨閒著沒事跑到夏少那兒打發時間,六七點鐘人還很少,花雨跳到臺上隨便撿了一把吉他彈了起來。
他唱“我看見我們的城市∕城市很髒∕我想著我們的愛情∕它不朽∕它上面的灰塵一定會很厚”,光影交錯,他的表情看不清,但那雙低垂的眉眼仍舊很好看,微微上挑得恰到好處。
難得他這個年紀竟然還會唱張楚,不同於原唱那種絕望灰暗的情緒,花雨的聲音很輕,像是在喃喃地講故事。
容若成進門的時候正好聽到那句“我明天早晨打算離開即使你已經扒光了我的衣裳”,差點沒把他嚇個半死。
抱臂看了一會兒,見花雨並沒有注意到他,容若成徑直走向了吧檯。
夏少把玩著手裡的杯子,皮笑肉不笑:“真是巧了。”
容若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自從上次跟您見過面,花雨這還是第一次來我這兒。這不,他一來您就來了。想喝什麼?”
“生啤就好。蕭蕭呢?”
夏少把酒杯遞給他,“貌似……在陪小學妹?”
“你不管?”
夏少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多交幾個朋友也好。”
容若成嗤了一聲,“真不知道你在大方什麼,換作是我……”
“怎麼了?”
容若成舔了舔嘴唇,“我突然有點餓。”
夏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花雨正背對著他們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麼。燈光正好打在他身上,露出一截白白的腰部及以下。
正常男人看到那樣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但是對於某些有著不良企圖的人來說就不一樣了。
夏少道:“現在的牛仔褲設計得太低了。”
容若成喝了一口酒,“也許應該更低一點。”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店裡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花雨又換了一首歌,汪峰的《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