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躬身,道,“奴才什麼都沒想。”
梁宣羞澀地垂下腦袋,飛了慕容澤一眼,嗔道,“敢做不敢當,討厭~~”
溫採倒抽了一口涼氣,慕容澤卻是不動如山,“那一夜我昏迷不醒,根本就不可能同你行那雲雨之事,你莫要再執著這口舌之爭。”
梁宣一張口,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再不知羞恥,也比不得慕容澤這樣坦言直率,還坦言直率得一臉正經嚴肅。
趙晴芝不動聲色地後退了一步,雙手不由自主絞著手帕,溫採死死咬著下唇,膽戰心驚地垂首躬身。
“咳咳、咳咳,澤、澤兒,你、你言之過重,言之過重!我說的水乳|交融是親吻,親吻!不是雲雨,不是雲雨!跟身子沒關係,是舌頭!”
溫採手一抖,徹底將手裡的茶盞抖到了地上。
支離破碎。
“奴才知錯,請二爺責罰!”溫採猝然回神,當即跪到地上。
梁宣小吃了一驚,仔細回想了一番適才自己所言,困惑道,“我可是有何失禮之處?”
有何失禮?簡直是豈有此理!
溫採雖跪在地上,卻仍舊抬眼惡狠狠地瞪著梁宣。
趙晴芝虛咳了一聲,緩解道,“水色那頭該是準備就緒,還望二爺移駕後院,整裝出發。”
慕容澤睨了梁宣一眼,別有深意道,“若我再聽你這般口無遮攔,仔細你的舌頭。”
梁宣抿嘴羞澀一笑,“澤兒,打是情罵是愛,我懂你的羞澀,出了這門我絕不亂說!”
慕容澤忍了又忍,終於忍下心頭那口氣,負手離去。
溫採緊跟其後,尚自不忘回頭凶神惡煞地剜了他一眼。
趙晴芝最為悠然,捏著手帕半遮住紅唇,行走中,硃紅的丹蔻自絲帕中若隱若現,煞是好看。
想要尋到薛凝紫,勢必要加入武林大會,這紅顏客棧雖是偏僻,可剛巧了住進了一眾三人,自稱是明河幫之人。
趙晴芝以為這明河幫在江湖中並無名聲,假扮起來自當不費力,便在那三人飯菜中加了些料,由慕容澤一行人喬裝打扮。
溫採推開門,梁宣搶先鑽了進去,水色打眼一看,不由眉梢一挑,“好俊的人啊!”
梁宣臉一甩,將剛及踏進來一隻腳的慕容澤給推了出去,喊道,“裡頭有千年老妖!千萬別進去!”
趙晴芝嘴角一抽,站在門外喊了一嗓子,“水色,收起你的蘭花指!”
梁宣擠眉弄眼地看著趙晴芝,嘀嘀咕咕道,“不止是蘭花指!”
趙晴芝自是一番少見的咬牙切齒,禮貌地將慕容澤請到一旁,大力一腳踹開門,而後迅速地鑽了進去,順手又把門給關上了。
梁宣險些磕著鼻子,不由抬手給摸了一把,回頭瞅著一臉怔忡的慕容澤,嫌棄道,“妖人,嘖嘖嘖,妖人!”
能比這混賬還妖人?
慕容澤頓時提起了興致,剛要進門,就聽見裡頭一陣轟隆鏘鏘,時不時傳來趙晴芝的怒喝,“冬兒,給我壓著他!”
好半晌過後,梁宣不由接二連三打著哈欠,瞌睡得險些趴到慕容澤身上,被慕容澤嫌棄得一把推開。
梁宣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便是洞房花燭也鬧不了這樣長的時間,看不出來那妖人竟這樣厲害……”
一番閒話說得慕容澤直皺眉,“你這腦子裡成日裡想的除了這些汙穢之事,有傷大雅,可曾有過片刻的心懷天下?”
梁宣滿不在乎地回道,“我雖是男子,可那也是我娘生出來的,不愛江山我還愛美人呢,怎得就成了汙穢之事?”
“放肆,這大逆不道之話也容得你在此胡言亂語!收聲!”
慕容澤面色驟變,渾身散發出濃重的戾氣,溫採踢了梁宣一腳,立時惶然道,“二爺息怒!”
梁宣一時摸不著頭腦,眨巴著眼很無辜。
慕容澤深深嘆了口氣,焦躁地閉上眼,趙晴芝拉開了門。
經由趙晴芝和冬兒的齊心合力,水色終是換下了身上那一套鴨黃藤紋雲錦,連帶臉上駭人的胭脂水粉都被清洗得乾乾淨淨,不留痕跡。
梁宣再進屋時,小心翼翼之下看到的卻已然是一位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不愧是千年老妖,改扮得這樣成功而徹底!”
梁宣大加讚歎之際,不由自主圍著水色轉了好幾圈,“太神奇了!不過,真好看!”
慕容澤若有似無地冷哼了一聲,溫採不禁顫了顫。
水色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