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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慕容澤藏在桌子底下的腿剛及抬起,一個念頭閃過,又不露痕跡地收回,梁宣得逞,卻是連帶著唯一的饅頭,將一桌子殘羹冷炙的菜盤子都撲得稀里嘩啦。

“澤兒,快!快救我的饅頭!”千鈞一髮之際,梁宣如是喊道。

慕容澤象徵性地伸了伸胳膊,梁宣目眥欲裂地看著那雪白的饅頭打慕容澤圓潤的指尖擦過,不容置喙地摔到地上,重傷不治。

阿貓從慕容澤的膝蓋上跳下,猶豫了片刻,卻是叼起地上的饅頭,送到了梁宣垂下來的手邊,眼中蔑視的冷笑一閃即過。

梁宣神色複雜地看著這囂張的波斯貓,對於那種撲面而來的嫌棄真心不知該如何是好。

溫採低聲道,“還不接下,連阿貓都鄙夷你的無用,你倒有臉繼續丟人。”

梁宣極為不開心,想了一轉,突然問道,“難道起了個阿貓的名字就不丟人了?”

溫採立時滿含崇敬地回道,“你懂什麼?‘阿’之一字是二爺特有的溺愛,而‘貓’不是對於它本質的最佳詮釋?難怪你這樣大的年紀,竟都考不上科舉。”

梁宣面無表情地一陣沉默後,眸光一閃,道,“肯定是澤兒這樣告訴你的。”

溫採頗為得意地輕笑了一下,“何須告訴?如此爽朗霸氣的才思,細細揣摩必當心領神會。”

梁宣,“……”

“白痴。”慕容澤輕聲罵了一句,淡然地移開目光,隨即衝趙晴芝微微頷首,道,“此事便如晴姨所言。”

梁宣趴在桌上,像是擱淺的人魚般徒勞地擺動著四肢,氣喘吁吁道,“所以我說,這妖婦究竟是何人?如此大事你怎得這樣不當心便同她相商?”

溫採挪了張椅子遠離木桌,慕容澤攏了攏狐裘,起身坐了過去,無不敷衍地答道,“不許再喚她妖婦,那是我晴姨,自然幫我。”

“你晴姨是誰?”

“便是我晴姨,難不成還會成了你晴姨?”

“晴姨好,晴姨最好!”梁宣連連擺手,眉眼含笑地奉承著,卻又是想起何重要之事,眼神立時變得躲躲閃閃,支支吾吾道,“所以,澤兒可有亂倫的癖好?”

“放肆。”慕容澤不輕不重的一掌,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梁宣卻覺得那一掌似是能夠震碎他的心臟般,重如千斤。

“放肆便是放肆,好歹你同那妖婦,不,是你晴姨,好歹你同你晴姨沒有那什麼意思,我很安心。”

慕容澤探過手,溫採立刻會意地將茶盞奉了過去,慕容澤細細抿了一口,似是漫不經心地問道,“此事又與你何干?你這心本就不該不安,可不是?”

梁宣面無表情地癟起嘴,頗為委屈地從桌上爬起來,嘴唇抖了幾抖,道,“澤兒,我的心好疼,沒想到你我生死與共,如今你竟還能說出‘與你何干’?你、你莫不是忘了那一夜?”

哪一夜?發生了什麼?

溫採眸中精光一閃,立時驚悚地瞪著慕容澤。

慕容澤眉眼未動,將茶遞迴給溫採後,轉言道,“晴姨,那明河幫名不見經傳,該是不會被人察覺,只我同梁宣的臉曾在青城出現過,可否有辦法做一番掩飾?”

溫採眼中閃過一絲失落,摧心撓肝地看了眼梁宣。

趙晴芝美眸轉了一圈,微笑道,“二爺儘可放心,冬兒,叫水色去後院候著,帶著他的寶箱。”

冬兒領命而去,梁宣被人無視,越發心酸難耐,上前兩步扯了扯慕容澤的狐裘,可憐兮兮喚道,“澤兒……”

慕容澤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你若不願意去,我亦不勉強,到底是我自己的事,不勞你費心。”

“那風雨交加之夜,我抱著你一同跳下山崖,本想著生命的最後,再不瘋狂就要死了,我們那樣相濡以沫,甚至是有過水乳|交融,卻是終得上天眷顧而存活下來,如今看來,你是要翻臉不認人了麼?我、我……我好心痛!”

溫採整張臉都變了色。

浸淫宮廷多年,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他這個東宮總管又怎會只是一張白紙?可其他一概不論,光是眼前這人男子的身份,便足以讓這件野聞軼事成為一記響雷,震徹天下。

他甚至無法想象,若是讓大皇子和三皇子得知此事,太子又將面臨怎樣的苛責和坑害……

趙晴芝猶豫了一番,到底是起身,輕輕拉了拉神遊的溫採,想要將他拖走。

慕容澤倒是神色未變,沉聲道,“溫採,此時此刻,無論你聽到的還是想到的,都是錯的。”

溫採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