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趣道:“小晏,你說,一會兒出場的凝煙會不會有你好看?”
晏回抖了抖唇,這個能放一起比嗎?“臣不知。”
秦之遙的目光時不時瞟向晏回,姿容倒是其次,光是言談舉止裡這份優雅溫潤,便少有人能及。
不多時,侍從將酒水茶點擺上桌,蘭姨引著一名容貌秀美的姑娘走到桌前,笑著介紹:“幾位公子,這是紫嫣姑娘,也是我們這裡數得上的。”
秦之遙朝紫嫣略一示意,紫嫣會意,坐到司空睿身旁的空座上,蘭姨說笑了幾句這才離開。
紫嫣朝司空睿嫣然一笑:“公子,奴家為您斟酒。”說著執壺斟了一杯酒,又端起酒杯送到司空睿嘴邊。
司空睿睨一眼紫嫣,笑容嫵媚舉止嬌柔卻不扭捏,跟皇宮裡低眉斂首的女子很不同,只覺得新鮮,也學著其他賓客的模樣,將紫嫣攬在懷裡喝下酒。
如此喝了幾杯,見晏回和秦之遙都正襟危坐在座位裡,不由笑道:“愛——唉,你們兩個別這樣坐著,喝酒!”
秦之遙和晏回依命端起酒杯飲下,司空睿見晏回只抿了一口,瞪起眼睛:“小晏難得和本公子出來一趟,今日一定要盡興!”
晏回只得再次端起酒杯,將酒水一飲而盡,司空睿注視著晏回飲酒的動作,優雅瀟灑說不出的好看,不禁親自執壺為晏回滿酒,“小晏,再飲一杯!”
就這樣觥籌交錯間,晏回一連飲下三杯,臉上現出淡淡紅暈,秦之遙不由看痴了,暗想這面容堪比三月桃花。
眼見司空睿又執起酒壺,晏回眼角抽搐,正要婉拒,就在這時,大廳裡的光線暗下來,眾賓客的目光皆看向舞臺。
只見華燈之下,一名身著薄紗舞衣的絕色女子,邁著輕盈的舞步登上舞臺,琴聲響起,絕色女子隨著節奏婀娜起舞,暴露在外的纖細腰肢上繫著一條粉紅色的飄帶,飄帶兩端拈在手中,舞動起來翩翩欲仙,衣裙下雪白的大腿時不時隨著舞步露出來,引得臺下一片叫好。晏回認識,這就是凝煙。
司空睿久處深宮,何曾見過如此大膽撩人的舞蹈,一時間看入了神。
晏回看了片刻不覺新意,便移開目光,卻見秦之遙低頭飲酒,似乎看都沒看臺上的女子,不由勾起唇角:“之遙也不捧場,她可是你的舊識。”
秦之遙面色一變,放下酒杯,看著晏回語氣鄭重:“小晏,凝煙賣藝不賣身,我跟她沒做過什麼,我也沒碰過這裡的姑娘。”
晏回眨了眨眼,秦之遙有點反應過度,不過,他這副模樣倒是有趣,搖首一笑。
秦之遙一瞬不瞬注視著晏回,昏暗的光線下,對面的眸光澄淨得彷彿靜嵐曉月,呼吸不由加深,抬手握向晏回肩頭,然而手還未搭上,斜刺裡擊來一粒彈丸,正好打在手腕上!
019 威脅
秦之遙心中一凜,連忙轉頭看去,只見大廳裡光線昏暗人頭攢動,根本看不到可疑的人,腕上一陣疼痛,秦之遙低頭看去,腕關節腫起來一塊兒!
晏回看出秦之遙神色不對,低聲問:“之遙,你怎麼了?”
秦之遙連忙將手隱在袖子裡,看著晏回一笑:“沒什麼,我們繼續飲酒。”說完,端起酒杯飲了一口,聯想起之前發生的怪異事,皆同晏回有關,很明顯有人在暗中護著晏回,像守護珍寶一樣不許任何人碰觸。
晏回微微蹙眉,看出秦之遙有事情瞞著自己,此時,臺下響起此起彼伏的叫好聲,晏迴向臺上看去,凝煙已經退下舞臺,大廳裡的燈光再度點亮。
蘭姨登上高臺,臉上嬌媚帶笑:“我們凝煙在七夕之夜獻藝,是想在這個浪漫的日子裡尋找一位有緣人,諸位爺若是有心,可拿出隨身物什,一會兒凝煙從中選出一件,那件物什的主人便可同凝煙姑娘共度春宵。”
臺下響起震耳的呼哨聲,晏回和秦之遙皆不以為意,只有司空睿眼睛閃亮,司空睿雖是皇帝畢竟年少,從未見過如此令人血脈噴張的舞蹈,興致已被挑起來。侍者端著托盤走來時,司空睿二話不說從腰上解下隨身戴的龍紋玉佩,豪邁地扔在托盤上,侍從在單子上做下記錄。
晏回挑眉,看來司空睿是志在必得,這玉佩一搭眼便知是皇家之物,司空睿被選中的機率還是很大的。
不多時,凝煙再次登臺,這次她換上了一襲煙紫色衣裙,香腮雪肌,聘婷纖柔,見之令人心生憐惜,晏回只淡淡看了一眼便移開視線,誰能想到,如此柔弱的女子心腸會那般狠毒,若非自己會武功,一年前早就被秦之遙打折了雙手。
臺下沸騰如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