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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時是食物,有時是稀奇古怪的小玩意,總之都是何夕喜歡的東西。他每件東西都會細看,但看完之後又都會擺回原位。

一直到了第七天。

何夕站在羅浮山頂,他對面是手執短刀的江允成。他射出一箭,江允成不躲不閃,笑得悽然。

那一箭,正中江允成的心口。他捂著胸口倒了下去,鮮血染紅了地面。

何夕走了過去,被江允成抓住了腳踝。他想要掙脫,卻掙脫不開,那隻手彷彿桎梏,緊緊的鎖住他。

江允成目中留下血淚,“你是真的要殺我啊!”

何夕被驚醒了過來,他看向四周,自己仍然身處不夜宮中。

“原來是夢……”他自言自語道,心內卻一陣發寒。

此時,已經是第八天的早上,也就是他與江允成的決鬥之期。

第二十七章 人在江湖不由己

江允成站在羅浮山頂,他的對面是何夕。

何夕彎弓搭箭,箭箭都是往江允成的要害招呼。他面上沒有絲毫表情,好像對面是一個和他並無關係的人。

江允成卻刀刀留情,不多時,他身上便添了無數道傷口。然而,他的心頭漸漸有了一股恨意,招式也狠辣了起來。

兩人刀來箭往,打得好不熱鬧。周圍飛沙走石,一片狼藉。

最後,江允成使出一招“雲橫秦嶺”,短刀橫掠過何夕的脖頸。他使出這招後,在心中大喊一聲“不”,但是他招式已老,收不回來了。

何夕的脖頸上噴出大量的鮮血,他雙眼一閉,仰倒在地。

江允成從夢中驚醒,一身冷汗。他環顧四周,發現自己仍然身處不夜宮中,不由長出了一口氣。

江允成掀開被子,披上外衣,狂奔去了何夕的房間。他把門敲得震天響,門一被開啟,他就抱住了開門的人。

何夕也是剛起床,還沒有洗漱。他想要推開江允成,卻在伸出手時改變了主意,任江允成抱了他許久。他想起了自己的夢境,於是允許了自己一時的放縱。

江允成鬆開何夕,想要對何夕說說自己噩夢,卻不知如何開口。他只好客套道:“你……起得真早。”

“……你也是。”何夕看著江允成,目光復雜。

兩人對視卻不語,一種難言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淌。

“今天,就是你們兩個決鬥的日子麼?”木欲秋的到來,打破了沉默。他身後跟著夜飛鵲,用冷冷的目光打量著兩人。

何夕點頭,輕描淡寫地說:“是的。”

木欲秋恨鐵不成鋼地看了江允成一眼,轉頭對何夕說:“時至今日,我多說無益,此番前來,是為你們二人送行。”

“今日一別,不知來日是否能再見。你若有事,可送信至羅浮山,君遊是羅浮山弟子,看在君遊的面子上,羅浮門人會對你伸出援手。”何夕說完,心中傷感。他自覺與木欲秋性格相投,可惜相處日短,而且將來可能永不相見。

夜飛鵲不悅道:“他若有事,自有我在。”

何夕咄咄逼人地說:“當初他假死的時候,你在何處?”

夜飛鵲默然不語,眼中掠過一絲寒光,心中動了殺意。

木欲秋卻拉住了夜飛鵲的手,對何夕說:“我信他。”

夜飛鵲看著自己被拉住的手,像被關入籠子的猛獸,平靜了下來。

江允成笑著拍拍何夕的肩膀,“各人有各人的緣法,你何必介入呢?”

何夕拂開江允成的手,不悅地瞪了他一眼。他十分不喜與江允成的肢體接觸,卻不是討厭江允成,而是厭惡他自己。

木欲秋將何夕與江允成送到湖邊,湖邊停著的仍是他們來時乘坐的那艘畫舫。畫舫仍舊是他們來時的模樣,曾經畫舫上的人卻在短短几日內有了各自的改變。物是人非,不外如是。

木欲秋哽咽道:“我本來來想說,你若還活著,就來看看我。可我想到你若是不來,你就是死了。所以無論輸贏,你都不必來看我,這樣我心中還能留點念想。”他拿袖子遮住臉,不讓何夕看見他流淚的樣子。

夜飛鵲抱住木欲秋,將木欲秋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

木欲秋趴在夜飛鵲的胸口,放聲哭了起來。

“……保重。”何夕跳上了畫舫,他背對著木欲秋,沒有回頭。

“自此一別,相見無期,祝兩位永結同心。”江允成淡然一笑,飄身上了畫舫。

畫舫離開了湖邊,湖面上劃開道道漣漪。

木欲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