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狄,我這是不得已而為之,原因你也清楚,為了全寨人的性命,只能這樣,你要先擔待著。如果事情解決了,你們還有機會在一起,只看你父母攔不攔了。”
“苗父,您有辦法解決這事兒?”田狄彷彿抓住了一絲希望,急切的問道。
“辦法自然是會想出來的。”靈阿說著站起身,對田家父母道,“你們多勸勸他,凡事不要操之過急。”
田家父母諾諾,靈阿便和黎南走了出去。
黎南走在路上忍不住問了,“你怎的對阿狄這樣的……”他斟酌著詞語,靈阿卻接道,“無情是麼?”
黎南點頭,“確實有點。”
“我是怕萬一談不成功,藍月是肯定要交給拜月教的,到那個時候,阿狄受不住怎麼辦?”
“先往好的地方想吧!”黎南說了一句安慰的話,便也陪著靈阿回去了。
不出半日,果然有了結果,何紅鷹派了一個人來接洽,卻說要晚上她才會帶領部眾到達梯雲寨。
原來這些日子何紅鷹就在離梯雲寨不遠的地方駐著,密切關注著梯雲寨的一舉一動。
得知晚上何紅鷹就會到寨子裡來,靈阿是又緊張又帶著些期望的,緊張的怕何紅鷹並非誠心要談的,萬一引狼入室,那他就是千古罪人;期望的是,這事能圓滿解決,最好能保住藍月的性命,他並不覺得藍月和田狄相愛有錯,錯只錯在他們以愛之名而不顧其他人的死活。
到得晚上,何紅鷹及其部眾果然依約前來,呂蜂並幾個長老出去接了,何紅鷹卻不肯進寨子,只在寨外駐了。呂蜂回來告知,靈阿心想,卻是何紅鷹也不信任他們。
晚上設宴款待,何紅鷹便也領了人來參加。
靈阿早在那裡和一干人等著,見了何紅鷹進來便也迎了上去。
領頭的自然是教主何紅鷹,她膚色白皙,只從臉上還看不出年紀。穿一身深藍色長裙,衣飾倒沒有什麼特別,只是氣質一看便是不俗。
她帶的幾個人也不簡單。
左側挨著她的一個,一條黑色斗篷將她全身裹得嚴嚴實實,只餘一雙眼睛在外,但就算這樣還是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無盡的寒氣。
後頭又跟了四個,兩男兩女,均是穿的大紅,長袍拖地,臉上畫滿了奇怪的圖騰,腰上均掛著許多罐子。靈阿一看便知這四人皆是用蠱的高手,不過,比起那個“黑斗篷”來,單從氣勢上這四人便也不值一提了。
呂蜂請了何紅鷹坐在主位旁邊,“黑斗篷”在她下手坐了,那四個人卻是沒敢坐下,何紅鷹也沒招呼他們,這更是印證了靈阿的猜想,這四人不過是隨從,而這“黑斗篷”則極有可能是聖女之類的高階領導。
待大家坐定了,呂蜂客套幾句,向何紅鷹介紹了主家眾位,當然,特別提了身邊的靈阿。
何紅鷹和“黑斗篷”二人從見到靈阿起,就都直愣愣的看著他。直到呂蜂介紹完了,忍不住咳嗽了一聲,何紅鷹方道,“在下何紅鷹。”又指著“黑斗篷”,“這是聖教七聖女——何紅雪。”
果然是聖女,而且和教主應該是姐妹吧!靈阿想。
何紅鷹卻將話題轉向他,“苗父貴庚?”
靈阿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但還是答了,“三十有三。”
何紅鷹訝異道,“苗父正值壯年,卻是為何青絲已白?”
眾人聽了,也有些吃驚她竟如此無禮,靈阿皺了皺眉,只道,“天生如此。”
眾人心中暗叫不好,泥人也有幾分脾性,何況靈阿?
何紅鷹聽了答案,卻是愣了,欲要再問,又想到什麼,只是低聲向何紅雪咕噥了一句:“卻是丰神俊朗不輸父親。”雖說是低聲說,在座眾人卻都聽得清清楚楚。
呂雷怕靈阿發火,急中生智,忙熱絡招呼眾人吃菜喝酒,眾人自然明白,又來勸何紅鷹何紅雪,飯桌上便也熱鬧起來。
呂蜂見狀,只索吃喝,心中卻甚是欣慰,暗道自己兒子已長成了。
酒足飯飽,一干人等進了議事吊腳樓,賓主入座,氣氛陡地緊張起來。
靈阿道,“何教主,貴教聖女藍月此時正在敝寨做客,不知教主是否要見上一見?”
“不必!”何紅鷹道,“若不是她,你們又是如何得知那暗號的呢?本座憐她年幼無親,方選做聖女侍奉月神,誰知她不知深淺,觸犯教規,又以身判教,當殺!”
“教主該知情愛最難自控,她和田狄二人兩情相悅,情投意合,此乃天意,非人力可更改。觸犯貴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