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遊淼都快忍不住了,李治鋒兀自好笑,解了婚袍,扯了裡衣,將遊淼扒了個精光,便穿著袍子裹著他,撲了上去。
這夜紅燭至天明時分方燃盡,而遊淼抱著李治鋒,依偎在他懷中昏沉沉睡去。
翌日午後,遊淼還沒睡夠,就被李治鋒叫起床。
李治鋒少有的會讓遊淼早醒,然而天明時才睡,這會也差不多了,雖然依舊沒睡醒,稀裡糊塗地被李治鋒吻醒,遊淼正伸手要抱,又想纏綿之時,卻見李治鋒看著他的雙眼,目光中流露出一種很少出現的深情。
那是珍惜,憐愛與迷戀的目光,他們自相識那一天起,已過了足足六年的光陰,那目光觸動了遊淼心底最柔軟之處。
“起來了?”李治鋒問。
遊淼懶懶道:“還想……睡一會……”
李治鋒道:“新婚第二天要做什麼?”
“見父母,奉茶。”遊淼乏味道:“你爹孃又不在這兒……”
李治鋒笑道:“你爹在廳堂外等著呢。”
遊淼當即又是一副啊老天……就不能讓人消停會的神情。無奈道:“等多久了?”
李治鋒道:“一大早就醒了。”
遊淼只得道:“罷了罷了,先起來出去。”
門一開,小廝們一窩蜂地進來,服侍遊淼穿衣洗漱,遊淼又指指李治鋒,以眼神示意,李治鋒本來要伺候遊淼,卻被一眾小廝們按住,只得就範。被擺弄得全身不自在,整個人都似乎是僵的。
沿途過長廊時,滿地鋪滿了紅鞭炮屑。
廳堂上,遊德川已坐著了,李治鋒到了之後先沏茶。
遊德川問道:“怎麼回家來了?”
遊淼答道:“回來休息段時日,累了。”
遊德川緩緩點頭,看著遊淼,又說:“茂城沒出甚麼事罷,不會是辭官了?”
遊淼心道老頭子訊息倒挺靈通的嘛,多半是遊漢戈派小廝帶信兒來了,才這麼試探著……但既然遊德川不挑破,遊淼也樂得不說,隨口道:“就歇息下。”
遊德川唔了聲,問:“歇多久?政事堂的事幹得如何?”
遊淼心道煩不煩,便道:“反正就那樣,別問了罷。”
遊德川見狀不敢多問,便改了話頭,說:“東莊子裡怎麼放了一夜炮仗,有喜事麼?早上聽說,莊子裡都免了這年的地稅。”
“嗯。”遊淼答道:“有喜事,李治鋒得勝歸來,又成了親,喜結連理。”
遊德川當即笑了笑,說:“恭喜李將軍了。”
李治鋒淡淡道:“同喜同喜。”
遊德川沒明白過來,又道:“淼子也該成親了。”
遊淼道:“昨夜成的親。就不勞您再操心了。”
遊德川這下莫名其妙,正要問時,李治鋒頎長三指拈著個漆杯,將茶放到遊德川面前,說:“爹請用。”
遊德川還沒回過神來,喝了口茶,遊淼道:“以後李治鋒就是咱家人了。”
遊德川傻眼了,活了這麼多年,還從未遇過這等事,登時被茶水嗆著,一張老臉漲得通紅,咳得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你……孽畜!孽畜!”
李治鋒臉色一變,遊德川卻是須發噴張,大吼道:“你這天理不容的畜生……”
“哎哎。”遊淼卻是早有準備,笑道:“老頭子,你可別胡說八道啊。不肖子與李將軍這樁婚事,可是陛下親自賜的婚來……你看,有聖旨哦。”
遊淼取出早就準備好的黃錦一抖,說:“御旨賜婚!當朝陛下許了李治鋒的婚事。我本是六品給事中,現下又辭了政事堂的職位,李將軍還是從四品徵北虎威將軍,咱們遊家還是高攀他了……嫁兒子嫁高嘛,這不是正好麼?”
遊德川:“……”
李治鋒也愣住了。
遊淼又道:“黃錦黑字,明明白白,你自己看?還有天子印璽。實打實的聖旨,我正想拿出去貼在咱們山莊門外呢!”
趙超自然不可能下這種聖旨,然而遊淼未曾與趙超翻臉時,就常常來往宮中,御書房就跟自家花園似的,趁他不在的時候,遊淼便寫了一堆空白聖旨,先把印蓋上去,簡直就是家常便飯,誰也發現不了。
遊德川的臉色剎那就變得極其複雜。
遊淼又笑道:“老頭子你立倆嫡子就行,不許你兒子與男人成家了?沒有這樣的道理……喂,你還好罷……不好了,來人!快來人!”
遊淼說到一半,見遊德川朝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