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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可是現在呢?他似乎又換了一副性子,行動就像個好好先生,無論自己怎樣刁難,都永遠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態度,倒叫他越來越糊塗了。

想到此奕洛瑰不由地皺起眉,在燈下端詳著崔永安昏沉沉的睡臉,看著他一副難受又可憐的睡相,一時真不知是繼續折磨他好,還是放他一馬才好。

奕洛瑰板著臉伸出手去,好心解開了崔永安的腰帶,只見墨色織錦上衣細細的裘邊滑過他細緻的鎖骨,順勢就要散開;而其下白色的細絹中衣被燭光一照形同無物,竟曖昧地透出幾分衣底活色。奕洛瑰絕非聖人,被這樣的春光誘著,難免興動,因此當他聽見冬奴捧著漆案跌跌撞撞進屋的時候,當即老大不耐煩地發了脾氣:“吩咐你做事,怎麼竟這樣慢?還不快替他收拾!”

冬奴立刻唯唯諾諾上前,伺候安永漱了口,在喂他喝了醒酒湯後,又端來一杯甘蔗汁給他捱苦。奕洛瑰坐在一旁好整以暇地看著,直到冬奴想替安永整理衣裳時,才開口叫停:“這裡沒你的事了,下去。”

冬奴哭喪著一張臉,跪在原地誓死護主、不肯離開,倒把奕洛瑰給氣笑了:“你想慷慨赴義,只怕這府中的人都不會答應你,信不信我叫崔府的人來把你領出去?”

冬奴渾身一顫,知道這柔然皇帝說的是大實話。作為一個奴僕他一向機靈聰敏,豈會不知箇中的利害關係,支援他負隅頑抗到現在的,不過是對自家公子的一份情。他不敢讓更不堪的局面在今夜出現,想要事態不惡化,此刻就只能乖乖地離開。

冬奴伏在地上朝奕洛瑰磕了三個頭,這才含著眼淚退出內室,留奕洛瑰與安永獨處。

奕洛瑰甚是滿意地斜睨著榻上的安永,忽覺口乾舌燥,順勢拿起冬奴送來的甘蔗汁喝了一口。冰涼的甜漿頓時香盈齒頰,讓奕洛瑰忍不住笑了笑,伸出手去探到安永頜下,輕輕撫摩他冰涼的臉頰。脂玉般細膩的觸感令奕洛瑰一時恍惚,竟覺得祖祖輩輩戎馬倥傯,戮力攻佔中原疆土,也不過就是為了眼前這一份滋味。

昏睡中的安永只覺得腮上一陣異樣的瘙癢,讓他在朦朦朧朧中睜開雙眼,看見了奕洛瑰揹著光的臉。沉醉之中他沒辨清那是誰,竟憨憨地笑了笑,望著他輕哼了一聲:“水……”

這樣柔軟不設防的姿態,奕洛瑰從沒見過。他看著安永橫躺的自己面前,四肢癱軟醉眼如星,胸中便禁不住湧起一陣悸動,原本盤桓在心頭的惡意竟不知不覺收斂,讓他儘管嘴上沒好氣,卻仍舊動手扶起了安永的腦袋,喂他喝甘蔗汁:“不過是修好了一條渠,什麼大事。醉成這樣,很開心麼?”

“嗯,”安永低著頭一連喝了好幾口甘蔗汁,胸口的煩惡被那清甜紓解了許多,於是又仰起頭望著奕洛瑰傻笑,“開心。”

怎麼能不開心呢?專案如期竣工,而溫柔的沈洛又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真是像做夢一樣。

奕洛瑰低頭看著懷裡的人,眼眸的顏色都被慾念染得深濃:“為什麼要開心……蠢貨……”

開心就可以喝得這樣爛醉如泥,這樣乖順地予取予求,讓他有機可乘……真是蠢貨。等到清醒之後,他一定會為今夜後悔不迭,恨自己為那些莫名其妙的理由去賣力吧?

奕洛瑰半撐著身子,舌頭在安永口中恣意翻攪,攫取他舌間蔗汁的香甜。醉意讓身下人一改往日的疏離,竟主動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他倒真是沒想到,醉酒可以給自己帶來這等好處,也許今日之後,自己也可以時常灌醉他。

看著身下人渾身泛紅,四肢已難耐地不斷掙動,奕洛瑰微微挑起唇角,手指靈活地替他解開長褲,像柔然歌謠裡吃人的妖怪般,要把人先活剝、再生吞。他已不耐煩脫去自己的衣服,只騰出一隻手把褲子扯開,另一隻手已經握住安永的腳踝,將他赤…裸的左腿抬起、分開。然而進入前一剎那的停頓,緊抵在一起的兩處灼熱,竟讓安永重拾起隔世的柔情,閉著眼迷迷糊糊輕喘了一聲:“洛……”

奕洛瑰很敏銳地捕捉到安永的低語,於是十指緊收,在節骨眼上按兵不動,似笑非笑地湊在安永耳邊問:“你叫我什麼?”

“洛……沈洛……”安永低低地叫著,自迷濛中睜開雙眼,溼潤的眸子上覆著一層水霧。他神思迷離地望著奕洛瑰,主動抬起腰,緩緩磨蹭著心上人敏感的頂端,邀請中帶著無比的乖巧。

奕洛瑰撐在他頭頂上方笑了,俯身看著他宛轉的媚態,若有所思地低語道:“難怪轉了一副性子,原來是另相中了人,找了新寄託。罷了……你另有喜歡的人也好,不然……倒叫我以後怎麼折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