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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那你說怎麼辦?現在時機太不成熟,怎麼也要等他去了才好有藉口吧!”

郭國師點點頭:“此事要冷靜,受挫是難免的。我們只能將傷害降到最低,誰給娘娘求情誰就是找死。現在只能棄卒保帥了。”

“棄卒保帥?!”曹國公一驚,渾身的肥肉跟著發抖:“那是我親妹子!更何況……”

“何況什麼?”郭子乾常年僵著臉自然是沒有多餘的表情,可從聲音裡卻能聽出幾分不明所以的笑意:“端妃娘娘觸了皇上的逆鱗,這事任誰也改不了,更何況曹國公在朝堂上也不用再依仗娘娘了吧!”

郭子乾的話雖不好聽,卻是句句直戳命門。曹國公閉上眼,反覆思索良久,重重拍了一下大腿道:“妹子,對不住了!要是將來讓我抓住是誰幹的,定將他千刀萬剮!”

皖紫霄忽然從迴廊的轉角處閃出來,伸手堵住韓景的去路,高聲問:“不知王爺要去哪裡?”

韓景拉開皖紫霄的胳膊,焦急道:“紫霄讓開!我相信母后絕不會做這樣的事的!我要與二舅一同面聖!”

皖紫霄剛被推開,就反手抓住韓景的衣袖,冷笑道:“真是與草包混久了,連晉王的腦子也糊塗了!”

韓景瞬間陰下臉:“怎麼兒子救母還是糊塗了?”

皖紫霄提高了聲音:“若是能救得那是孝心,若是救不得還去送死那是愚。”

韓景眯起眼,咬牙道:“便是愚,也要試一試。”

皖紫霄聲音放柔:“我也曾面對相似的情況,能理解晉王的心情。我也相信端妃娘娘是被人陷害的,但皇上不是聽勸的主。況且他的身體每況愈下,更是容不得任何人有異舉。有人想借此一石多鳥,王爺千萬不能中計!”

韓景略微冷靜下來,身上散出的怒氣卻依舊駭人:“那就看著母親受難無動於衷!”

皖紫霄彎下腰跪在韓景腳邊,討好地拉著他的褲角,低聲道:“曹大將軍不是先去了嗎?我們再等等,有轉機再進言不遲。”

韓景捏緊了拳頭,盯著腳邊的人,良久才顫聲道:“她是我娘!明知道沒用,我也想試一試。紫霄,你今日攔我,我怕他日會恨你!”

韓景雙唇抿成一線,拳頭握緊又鬆開,滿滿的一腔怨恨無處發洩,直到夕陽餘暉滿了庭院,才轉身離開,只留下皖紫霄一個人跪在原地。

知道王爺和皖公子生了氣,下人們也都不敢走進。空蕩蕩的迴廊只有夜風吹動襟袖,皖紫霄低埋著頭,笑得悽慘:“像今日這般低賤,怕他日連我都會恨自己。”

宣正三十年五月,曾經寵慣六宮的曹端妃因巫蠱之術被打入冷宮,為曹端妃求情的官員多被流放。最可憐的莫過於大將軍曹裕正,就是因為多說了幾句,不但沒有為曹端妃洗清冤屈,反把自己扯進了泥潭。曹端妃不能殺,曹裕正正巧成了宣正帝的出氣筒。不過三天,刑部還沒有找出足夠的證據,宣正帝一道聖旨就將堂堂的大將軍變成了菜市口的一具屍體,抄家充為軍餉,大將軍府上下男子充軍,女子為奴。

這招快刀斬亂麻不得不說是威力十足。一時間朝堂上人心惶惶,原和晉王走得近的官員這時候通通裝作不認識彼此,膽子小的竟還有嚇病的;連囂張多時的“曹黨”們都感到了脖頸上的涼意;相反此時的***們終於揚眉吐氣了,暫不說私底下聚會更勤,就連上朝時戰戰兢兢地小心模樣都減了不少。

等了足足一週,刑部才遲遲宣告經多方考證,曹國公與晉王均與此案無關。雖沒有性命之憂,但這麼一鬧晉王在大都也難有立足之地,就連曹國公也不得不收斂許多。時值蠻奴再犯南疆,曹國公願自罰俸祿三年以充軍餉,晉王領兵出戰南疆代母受過。

從大都出發時正是五月,春風和暖乃一年最好的時候。

“兵馬就緒!”略帶沙啞的口令聲從不遠處傳來,彰顯其實的一聲“喝”震得周圍人耳朵“嗡嗡”直響。

身著銀甲的少年將軍一把拉住躁動的戰馬,衝著韓景拱拱手,嗓門洪亮:“王爺,兵馬就緒!請下令!”

韓景微微點點頭,聲音不大氣勢卻是滿滿的:“行軍!高拱,你為先鋒!”

皖紫霄挑起車簾,出神的看著前面高頭大馬上的男人,習慣了他廣袖長襟的錦衣華服,一身墨色鎧甲,蛟紋頭盔反顯出身姿英挺。好看,真的好看,與女子的陰柔之美不同,那是陽剛的、充滿力量的、屬於男性特有的魅力。想到一半,皖紫霄紅了耳根,有些賭氣的放下簾子縮回車子最裡面。痴心妄想!真是不爭氣!

自打太祖皇帝登基,燕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