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處竟然失聲痛哭:“當年我與妹妹最為要好,妹妹得了恩寵也不忘我這個二哥。倒是曹裕章這傢伙,開始仗勢欺人,這些年我過的真叫憋屈。現在想來,倒不如在鄉下的日子來的暢快。”
昔日的地痞無賴混成了大將軍竟懷念鬥雞遛狗的日子,皖紫霄聽後只微微一笑,但想到此行目的,馬上介面道:“曹國公對我怕是也有些意見。”
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曹裕正面對皖紫霄的暗示完全不回應,只低著頭喝悶酒。
韓景無奈,只能自己創造機會把“草包將軍”往希望的路上推。從座位上站起身,韓景向曹裕正又敬了杯酒:“現下也就您還把我當做侄兒了!來這杯酒敬舅舅!”
皖紫霄也舉起酒杯應和:“曹國公如此對待曹大將軍實在過分,我看曹大將軍倒是不必怕他!”
曹裕正又飲一杯,這才有了反應:“皖公子也這麼想?”
皖紫霄放下手裡的空杯,理所應然道:“曹大將軍手握重兵,曹國公有的不過一朝文臣。曹國公為何要怕他!要我說曹國公能有今日之勢力還要全仰仗您!”
曹裕正聽後是預料中的黯然:“說是如此,但現今不少將領都叫曹國公拉攏走了,真正肯聽我調派的局指可數。”
韓景衝皖紫霄舉舉杯,示意時機已到。皖紫霄有意猶豫後,沉聲道:“那就大大的不妙了!兵馬是大將軍您的王牌,就是由於被消弱,曹國公才敢如此囂張!”
曹裕正點點頭:“皖公子可有妙計?”
皖紫霄面露難色:“有是有!但可能要委屈晉王了!”
韓景擺擺手:“但說無妨!舅舅有難,作侄兒的又怎能推脫!”
皖紫霄拱拱手:“大將軍被打壓就是因為朝中大臣都覺得曹國公備受皇上寵信才爭相投靠所致。大將軍只有曹端妃撐腰明顯矮了一截,要想不再受人排擠,就要有人為曹大將軍張勢。現晉王千歲已成年,如若晉王能到大將軍軍中去,自然是長了大將軍的臉面。”
韓景臉上一時滿是尷尬:“這?難道本王也要靠舅舅提拔才行?”
曹裕正先是一喜,再看晉王面有難色,沮喪地搖搖頭:“也是我沒能耐,晉王莫要勉強才是!”
看著曹裕正那副倒黴樣,韓景一陣竊喜,面子上卻假意推脫:“倒也不是不可。如此曹國公的確要收斂一些,只是我若去了,舅舅不好安排吧!”
曹裕正見韓景有些鬆口,忙說:“晉王放心,我定將最好的兵力交予晉王調遣。”
正中下懷,韓景卻擺出悔色道:“那就聽舅舅的吧!”隨後起身,瞪了一眼正在暢飲的皖紫霄,語氣甚是不快:“紫霄,我們早些走吧!今日本王累了!”
晉王的馬車一離開大將軍府,韓景臉上的烏雲便一掃而空,回頭挑起簾子再看朱門金字,笑道:“這步棋走的真是妙極了。”
“王爺”,小廝輕聲喚:“京城來信了。”
躺在貴妃椅上淺寐的人睜開眼睛,接過紙條匆匆掃過,清明的眼中閃過一抹得意,隨後將紙條揉進手心,輕輕撥弄著身旁壺形的粉花道:“知道這是什麼花嗎?”明明在問卻不等小廝回答,自己接著說:“它叫蛇眼石楠花,是上次那幾個東瀛人送來的。他們說這花可以獨自開滿山崗,既孤獨又剛強。”
小廝被自家王爺不著邊際的話弄得滿腦疑惑,不等他想清楚京城的事和蛇眼石楠有什麼關係,再回神王爺已不再貴妃椅上,長長的迴廊只留下墨色的背影與類似嘆息的聲音:“要變天了,把椅子收了吧!”
小廝抬頭看看湛藍的天空,又多了幾分疑惑:“***可是這江東天氣最好的時候,為什麼王爺說要變天了呢?好像自從王爺認識了那什麼郭道士就變得越來越難以捉麼了!”
☆、第十三章 橫禍巫蠱(修改)
曹國公衝進祭廟,推開圍上來的小道士,一把扯住郭國師的道袍,搖晃著手中的木偶娃娃,漲紅著臉吼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郭國師面不改色地撤出道袍,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說道:“這要問端妃娘娘,貧道怎麼知曉。”
曹國公被周圍小道士扶著坐在椅子上,過度的激動連手指都打著顫:“端妃的衣袖裡掉出這玩意時,你也在場,為什麼不攔著皇上?”
郭國師坐回蒲團上,依舊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曹國公以為我能說什麼?說端妃娘娘四十好幾的人了,隨身帶個木偶娃娃玩嗎?”
曹國公被哽住,臉漲得更紅,被小道士順了半天氣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