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錢太太視為天下婆母大人的典範。
如今,只是徒增厭惡罷了。
與此同時,段汝玉父子段太太以及永定侯夫人蕭氏也到了揚州。
兩家人幾乎是同時動身,而且是同一路線,不過卻是苦主家屬與被告家屬的區別,堪稱死對頭,沒有在路上打上一架,已是雙方的涵養了。
段家人自然是心疼女孩兒。
蕭夫人也是滿腹鬱火,她是絕不能相信兒子去跟個世族寡婦兒怎麼著的。
蕭夫人已過四旬,仍潑辣的很,為了不與段家人同路,她快馬加鞭,將段家人遠遠的甩在馬屁股後面。段家人心裡憋著一口氣,不肯落於可惡的永定侯夫人之後,一路死追活趕,兩家終於一前一後的到了揚州城。
蕭夫人也不去見丈夫,直奔總督府衙門。
去看兒子。
畢竟現在何歡未曾定罪,林永裳也不大相信何歡真幹了這事兒,再加上何歡如今身上有功名有爵位,只將他安排在一處空院,安排了嚴密的佈防。衣食上也不曾委屈到何歡。
蕭夫人看兒子面色尚可,略點一點頭,道了聲,“多謝林大人了。”
“何公子未曾定罪,尚不屬於犯人,只是如今他事涉此案,只得暫做此安排。”林永裳挺識趣,“想來夫人與令公子有話要說,本官先出去了。”
蕭夫人送林永裳出門,轉身再與兒子說話。
何歡內心惴惴,他對他娘比對他爹更怕上三分,喚了聲“母親”,就跪下了,先請罪,如果捱揍還能挨的輕些。
蕭夫人一路來的匆忙,衣衫未換,風塵滿面,坐在一畔閒置的圈椅中,左手大拇指一直摩挲著馬鞭光潤的柄手兒。
見兒子跪在地上,蕭夫人一皺眉,喝問,“你真與那寡婦通姦了?”
“沒有,兒子真沒有!”何歡真是冤死了,辯道,“兒子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被人冷水澆醒直接押入了總督府。
如今人人都說他與寡婦段通姦,真是冤死了!
蕭夫人沉聲道,“既然無你無干,你跪著做什麼?”
這,這不是嚇的嘛。
何歡急忙從地上起來,關切的問,“娘,你怎麼來了?”
“還不是為了你這小畜牲!”蕭夫人氣不打一處來,挑眉冷喝道,“這事也怨不得你,以有心算無人,這是有人早盯上了你,你不中圈套才有鬼!”
何歡被關押以來,頭一次聽到這等知心話,當下將對母親的畏懼丟到一畔,眼眶一熱險些掉下淚來。
蕭夫人一拍桌子,怒道,“不過,有一樣,我早就與你們說過!家裡有老婆,偏喜歡外頭這些狐狸賤婊|子們!非要玩弄三五個狐狸精才顯得你們英雄本色是不是!酒是穿腸藥,色是刮骨刀!你若不是好去那些地方,不去喝那些貓尿,不去見那些婊|子,怎會被人潑上這種髒水!”
“今日有此禍事,皆因你立身不正之故!”
何歡吶吶認錯,“母親,兒子真的知錯了。那個寡婦兒段,兒子真是見都沒見過,連她鼻子眼什麼樣都不知道,兒子這也太冤了。”
蕭夫人沒好氣,“我又不是總督,跟我說這個有什麼用!”
或許真是蒼天有靈,在張太醫妙手仁心的醫術下,段氏雖然身子仍十分虛弱,且張太醫為了給段氏調理身子,開的藥裡含有大量的安眠成份。
故此,段氏在大半時間內都是在沉睡。
徐盈玉時不時的去看望段氏。
蕭夫人自然提出見段氏的要求,林永裳倒沒拒絕,這個時候,蕭夫人是最盼著段氏平安的人了,只有段氏平安,何歡身上的罪名才最容易洗脫。
段氏始終未曾真正清醒,蕭夫人瞧了一眼,恨不能把太上老君的仙丹弄兩顆來給段氏起死回生,為兒子洗脫冤屈。
段氏真正清醒見到的第一個人是荷花。
荷花正在喂段氏喝水,段氏睜開眼睛,一時看不清荷花的臉孔,只是聞到很熟悉的淡淡的桂香。這種香,令她仿若回到夢中。
“段姑娘,您醒了?”荷花驚喜的擱下水碗,捻了布巾拭乾段氏唇角的水漬。
段氏眉尖兒輕蹙,荷花的面孔,她覺得熟悉,良久方問,“你是……徐妹妹……家的……”
“段姑娘,您想起來了,我是荷花啊。”荷花連忙跑到外頭去叫人。
不一時,徐盈玉先到了。
段氏對於荷花勉強能想起了個印象,可是對徐盈玉的容貌,段氏是絕不陌生的。非但不陌生,段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