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接下來,你就在這裡乘涼啦?”
明湛在竹椅中蹭了幾下,將大頭伸過去,對阮鴻飛張大嘴。阮鴻飛伺候明湛吃了回葡萄,明湛嚼巴了幾下道,“唉,我在想,究竟顧嶽山有何難處,要讓他冒這樣的危險派人南下。這回,顧嶽山官職難保啊。”
阮鴻飛倒沒反駁明湛此語。
衛太后的執政方式與明湛並不相同,明湛有一種冒險家的性格。
古人常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明湛卻是傻大膽兒,他啥都敢幹,哪兒都敢去。像這次來福州城,阮鴻飛私下的建議是在揚州城停留,別人信不過,林永裳是可信的。
揚州城幾經梳理,絕對於福州城安全許多。
結果,明湛執意到福州城來瞧瞧。
若別的事,阮鴻飛做主即可。
事關朝政,明湛老有主意的了。
帝都城。
衛太后接到顧嶽山的辭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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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事;做的時候;可能覺得沒什麼。
甚至;在我們保持著絕對的強勢的情形下;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狼吃羊;並非殘忍,而是天性。
殊不知;一念之間,埋下的因,在許多年以後;必然要結出果來。
如顧嶽山,這枚意料之外的苦果,比他想的更加苦澀難嚥。
衛太后仔細的看過顧嶽山的奏章。
六部尚書,顧嶽山不比李平舟資格老道,不比歐陽恪年高德韶,更沒有徐叄的八面玲瓏。不過,顧嶽山的尚書之位一直很穩固。
從天津港佈防到永定侯下淮揚、重組淮揚軍,再至韃靼人入關,顧嶽山但凡有半分不妥之處,他也幹不到現在。
顧嶽山在內閣不顯山不露水,明湛對他卻極是倚重。
甚至,私下裡,明湛對顧嶽山說過,“人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朕卻是不信的。朕覺得顧卿襄助於朕,如臂指使,默契天成。只要你我君臣同心,顧卿,朕希望你能跟朕再幹二十年。”
當然,這話裡不乏有收買人心的成分在。
但是,對顧嶽山的能力,亦是間接中的一種肯定。
歐陽恪年老,李平舟亦不年輕,刑部吏部早換了新人。在徐家張狂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