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南宮徹緊緊拉住韁繩,一夾馬肚,飛馳而去。若是回頭,他就能看見蕭士璟一劍刺向那士兵,就會看見他落寞的表情。
決絕的背影刺痛了蕭士璟的心。司徒乾說徹選擇留在司徒營裡,他不信,徹不會棄自己而去,可他竟然頭也不回的帶著司徒乾離開。徹一定是氣我沒有保護好他,只要解釋清楚,他便會回到自己身邊。蕭士璟如是安慰著自己,心卻不斷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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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 。。。
池州城內。
大夫正在為司徒乾療傷。一路的飛馳對兩人來說都承受不住。南宮徹好不容易癒合的傷口又崩裂,而司徒乾的箭傷沒有及時處理,失血過多,幾乎昏在馬背上。虧得幾位副將及時趕上,護送他們進了池州,不然他們也許就死在路上了。大夫要給司徒乾檢視,他卻執意要先給南宮徹處理傷口,急的幾位副將直罵娘。
司徒乾咬著布巾趴在床上,大夫將在火上濾過的匕首刺入他的肩頭,緩緩移動,用力一挑,沾著血的箭尖落在一邊,迅速的包紮好傷口,便坐在桌前開藥方。
司徒乾臉色慘白,咬著布巾喘著粗氣,冷汗從額頭滑向鼻尖,沒入枕中。南宮徹伸手去取他口中的布巾,才發現他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而他剛才竟連哼都沒哼一聲。稍稍使力拔下布巾,“好好睡一覺吧。”
輕柔的嗓音好似起了作用,司徒乾合上眼睛,沉沉睡去。
畢竟是為了救自己才受傷的,南宮徹便承擔起端茶送藥的責任。
看著推門進來的男子,司徒乾揚起嘴角表示歡迎,但看到那黑黑的湯藥,又嫌惡的皺起了眉頭。“薛老頭是故意整我的吧,明明已經好了,還每天給我熬這些藥。”
“堂堂司徒大將軍怕喝藥?”
拙劣的激將法卻很是有效,司徒乾斜了南宮徹一眼,接過藥碗,一仰脖灌了下去,忍住吐舌的衝動,挑釁得看向南宮徹。
不理會他孩子氣的舉動,默默地將藥碗收起,端到桌上。身後傳來司徒乾的聲音,“你能不能別將軍將軍的叫,太生疏了。”
也不回頭,淡淡的回答,“那便叫司徒吧。”
沒有了將軍兩字,但是有任何改變麼,司徒乾暗暗苦笑,“那我叫你——”
“南宮,你就叫我南宮吧。”回過頭來人講著商量的話,卻一副不可侵犯的樣子。就只允許他那樣叫麼,果然太心急了。
那明朗的笑容,那含情的狹目讓南宮徹忍不住發問,“為什麼救我?”
不是沒感覺到蒲州時那灼熱的目光,也不是不感動受傷時他悉心的照顧,更應該感激他這次的捨身相救,自己是知道的,為什麼要問他?他在害怕,怕司徒乾的感情越來越沉重,他承受不起。他的心早已無法回應,在它愛著蕭士璟時不能,在蕭士璟推開它後,它就已經死了。所以,他想挑明,挑明瞭這份心思。可是,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來。
提出這個問題的自己真是傻,現下尷尬的氣氛要怎麼化解。摳著桌子,南宮徹現在所能想到的方法就是落跑。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拯救了手足無措的南宮徹,“進來!”司徒乾正襟危坐。
“主帥,蕭士璟率兩萬兵馬在城下叫陣。”長孫副將報告,身後的各位將領沉默不語,等待著主帥的對策。
南宮徹渾身一震,他想幹什麼,把他們弄得如此狼狽還不肯罷休麼,真的要趕盡殺絕。
“我去。”清亮卻堅定得聲音在眾人背後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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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五章 。。。
“我去。”清亮卻堅定得聲音在眾人背後響起。
“不行!”司徒乾毫不猶豫的否決。
“以你的傷能上戰場麼?怕是連馬都駕不住。”南宮徹據理力爭。
“有我們幾個在,豈有讓南宮先生上戰場的道理。”幾位副將也幫著司徒乾阻止。
“南宮徹不是靠他人保護之輩,而且我最熟悉士——,蕭士璟的習慣,比你們更容易對付他。”
“真的如此堅持?”沒有在他的眼睛裡發現一絲退讓,司徒乾點了點頭。
見司徒乾應允,南宮徹走向長孫副將。“能否借副將的劍一用。”長孫副將解下佩劍交給南宮徹。
決然走下城樓,渾身散發著死亡的氣息。司徒乾突然有點心慌,卻已來不及阻止,只得在城樓上觀戰。
無法回應你的心意,但是我會報答你的恩情,哪怕是用自己的生命來償還。
依然是那身白衣,卻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