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鞏固戰績吧!”
南宮徹的眼神總算有一絲閃動,卻淡淡的問道,“我現在在哪裡?”
“柴州。”
柴州現在應該已經成為司徒乾的屬地。南宮徹掙扎著坐起身,想要下床。
“你在做什麼!”司徒乾朝他大吼,全身的傷可經不起這樣大的動作。
“謝謝司徒將軍的救命之恩,南宮徹定會報答,告辭。”
司徒乾冷眼站在一旁,“你若是能自己回去,我不會攔你。”
南宮徹雙腳落地,費力的站起來,身上的傷在叫囂著,力氣好像被抽空,雙腿一軟往前撲去,重重摔在地上。
黑色的靴子停在眼前,司徒乾居高臨下的看著南宮徹,“想去蕭士璟那裡,也等你有力氣再說,你以為你能活著爬到哪裡嗎!”
拳頭攥緊再鬆開,南宮徹兩手撐地支起上身,眼睛緩緩地閉上。連爬回床邊的能力都沒有,怎麼到得了蕭士璟身邊。一雙手從腋下穿過,一個使力,南宮徹已在司徒乾懷裡。
把南宮徹輕輕放回床上,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走了出去。
淚應著關門聲滑落,南宮徹咬著自己的嘴唇,他沒來救我,自己還是比不上他的天下。緊緊閉上眼睛,不讓自己胡思亂想,一定親自問他。
等待是一種折磨,南宮徹等著傷好,等著某一天蕭士璟會來接他。身上的傷漸漸癒合,心裡的痛卻日益加深。他沒來救我,也沒來找我,每天問一遍為什麼,分析遍了每一種可能性。可笑自己被稱為鬼才的頭腦,竟糾結著這些兒女情長,可就連這些,他也想不透。
想不透的時候就不要想,因為總有一天你會知道真相。掙扎著步上城樓,日思夜想的人端坐在馬上。淚不受控制的湧了上來,多天來的委屈,在看見他的那一刻爆發。他和司徒乾交談著,努力地想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聽覺卻在他抬頭的那一瞬失靈,眼力心裡只有他,什麼都看不見,什麼也聽不到。
終於見到他了,那虛弱的樣子狠狠揪痛了他的心。他到底受了什麼折磨。
得知南宮徹被捉,他火速趕去營救,但看到的只有遍地的屍體。心都被嚇停了!穿過一具具屍體,沒有他,只有他的劍躺在地上。可是他會在哪裡,逃脫了,被救了,還是落入另一個人手裡。司馬烈手中帶血的鞭子提醒他,他受傷了。心疼的顫抖,恨不得將司馬烈剁成肉泥。帶著他的劍回到營裡,派出探子尋他的訊息,等來的卻是司徒乾的手信。“南宮徹在我這裡,想要的話就來搶吧!”他幾乎可以想象司徒乾說著這話時挑釁的眼神。
握著劍的手收緊,劍鞘上的花紋碦的掌心生疼。敢對南宮徹出手的人,絕對不會放過他。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我要帶他走。”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第一次聽到蕭士璟用這種口氣對自己說話,那股王者霸氣竟讓他感到一絲寒意。
邪氣的一笑,司徒乾不甘示弱的道:“有本事就從我手裡搶走他。”
城下對峙的軍隊突然混戰了起來,南宮徹心一緊,緊張的摳著城磚,目光追隨著他。這一副狠決的樣子,有多久沒有見到了。哪怕在戰場上,他也總是置身事外的冷靜。
司徒乾一方漸漸處在下風,蕭軍漸漸逼向城門。終於承受不住,蕭士璟瘋狂地攻擊,退回城內。城門還來不及合上,已有幾個蕭軍士兵攻了進來。
南宮徹看著被幾個副將絆住的蕭士璟,,卻被人猛的往後拉。司徒乾半拉半抱著南宮徹跑下城樓,將南宮徹扔上馬。
“你做什麼。”南宮徹朝他怒吼
“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不要。”南宮徹回過頭去找尋蕭士璟的身影,卻被猛然躍上馬背摟住自己的司徒乾擋住了視線。
“放開!”被推拒著司徒乾的人悶哼一聲,南宮徹從他肩頭看去,一支羽箭正中他的左肩,還能看到穿著蕭軍戰服計程車兵那拿著弓平舉著的手臂。一旁的蕭士璟狠厲的盯著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南宮徹垂下眼睛,不敢再看那冷漠的人,喃喃的問著。箭是衝著自己來的,他要殺我。整個人如墜冰窖,呆愣在那裡。
肩上越來越沉,司徒乾吃力地去拉韁繩。“蕭士璟反悔了,想收回西北三州。”虛弱的聲音回答了南宮徹的疑問。是這樣麼,蕭士璟竟然出爾反爾。他以為我投靠了司徒乾,欲初之而後快?原來我成了你的絆腳石,你也會毫不猶豫的踢開我。那麼,我偏要成為你一統天下的障礙,看你能不能狠著心從我屍體上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