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杉子學著大人的模樣嘆了口氣,見他著實可憐,接著道:“你真的不冷嗎?凌大哥只是不理你,你何不去房前的廊上等著,這雪太大了。”
楊曄已經快要撐不住,低聲道:“也行。”試著活動兩下,雙腿僵硬,竟是凍得麻木了。他苦笑道:“我走不動了。”
小杉子道:“來,我扶著你。”伸手到他肋下,將他慢慢地攙扶到了房外的廊上。楊曄被凍得全身僵硬,行動甚是困難,於是顧不得體面就地坐下,小杉子蘀他將斗笠去除。楊曄道:“小杉子,能不能給我點酒?”小杉子道:“你等等。”這是個酒作坊,只是冬日裡停火了而已。他便去酒坊那邊用葫蘆給楊曄灌了一葫蘆酒舀過來。看來他雖然有些怕凌疏,但也不是怕的太厲害,倒像是敬畏有加多些。
爾後小杉子趕著車下山而去,楊曄坐在廊下,將那一葫蘆酒一口口地喝了,身上總算暖和了些。他遊目四顧,見這三間房地基打得甚高,磚木所建,帶著寬闊的前廊,連著那邊的幾間酒作坊,比一般的農舍要好上許多。他凝神聽房裡的動靜,卻無聲無息,似乎沒有人居住一般。
楊曄嘆口氣,疲憊不堪地伏在自己膝頭,過的片刻,竟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他再醒,是被謝孃的大嗓門兒吵醒的,聽得那婆娘高聲大氣地道:“哎呀,這都凍的發熱了!要有個好歹可怎麼是好?凌子你這娃兒恁狠心,好歹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