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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楊曄見他害怕,連忙向他使了個眼色,令他稍安勿躁,心中暗罵道:“又不是要凌遲了你,怎麼就嚇成這樣?小爺我做夢都想侍寢,這總算有機會了,為什麼要放過?”

荊懷玉久經人事,此時已經感到酒力上來,舉手投足間,竟是飄飄然如御風而行一般。他轉頭看看跪在地下的金雅仁,甚是尷尬。金雅仁十分善解人意,微笑道:“兩位貴客不必管我,我們這等夫妻情趣,外人豈能體會?來人,送兩位貴客去歇息。”

立時過來幾個侍衛,要帶著諸人離開。凌疏酒力本就淺,站著不動也還罷了,此時跟著侍衛走,竟是頭昏目眩,不小心微一趔趄。他心中一驚,忙深吸一口氣穩住了心神,勉強跟在荊懷玉身後去了歇息的地方。兩人這次來西迦,還帶了許多的兵士和翼軫衛,大半留在了國賓館裡。宮殿外等候的有幾個翼軫衛,此時俱都跟了上來。

被安排歇息的地方,是一間大大的宮殿,左右兩邊隔開,中間留有穿堂。抵達地方後,荊懷玉迫不及待地便想進房去,凌疏看他一眼,又看看身後所有的女子,道:“你們都去荊大人那裡,我不要。”言罷自己進房,把房門反手合上了。

他進房的時候已經面色微紅,步伐不穩,不留神在低矮的門檻上絆得一個踉蹌。楊曄看在眼裡,恨不得上去扶他一把,但四周翼軫衛虎視眈眈,他卻不敢造次,心中未免急躁萬分。也只得隨著一干女子,沉著臉跟在荊懷玉身後進了寢殿。

殿中陳設十分豪華,用木槅扇隔成裡外兩進,地下同樣鋪設厚厚的羊毛地毯。楊曄和白庭壁有意落在最後面,進去後畏畏縮縮地站在門首的地方。這一干女子都是金尼克弄回來有意迎合大公主口味兒的,相貌均中等偏下。荊懷玉回身,眼睛來回在一干女子身上掃過,雖然因為飲酒的緣故春意盪漾,卻也不想把自己交代給這些庸俗脂粉。猶豫了半天,一陣陣情潮湧起,越來越是難耐,只得挑了一個看來勉強頭臉乾淨的女子道:“就是你先來吧。”

那姑娘並沒有如何反對,抖抖索索地湊過去,跟著他進了裡間。想來伺候野蠻的西迦人,不如伺候這位仙風道骨的荊侍郎。

餘人如蒙大赦,慌忙都退縮到門口去,自行去偎依在地毯上暫作歇息。

片刻後便聽得裡進曖昧難言的響聲一陣陣傳出,楊曄聽在耳中,將牙齒咬得“格”一聲響,連素來裝模作樣的荊侍郎如今也現了原形,看來這玲瓏□的功效當真不錯。他思至此,心中忽然再一次焦躁萬分,扯著白庭壁退到一個角落裡,低聲道:“小白,我想出去。”

白庭壁還在發抖,顫聲道:“出出出去,去哪裡?”他雖然個性軟弱了些,但並不傻,忽然轉頭瞪著楊曄,痛心疾首:“你是不是想去找凌大人?你想侍寢,對吧?侯爺,上次因為你和凌大人的事情,四殿下發了好大的脾氣,害我們跪了一地,侯爺您還記得吧?所以小白我如今便是自己清白不再,也不能讓你再**於他。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你就休想去侍寢!”

楊曄聽得心中罵娘,忙低聲道:“小聲點,都這會兒了,還侍什麼寢?也就你想的多,我看是你自己想侍寢!我說,今天在萬蝠殿中,荊侍郎遞給金雅仁的那封信中,究竟寫了什麼?你說大衍和西迦在邊境上紛爭了這麼多年,楊燾忽然對西迦又是送禮,又是結盟,百般示好,這是什麼意思?從前他可是韃虜蠻賊一句沒有少罵。我總覺得和咱們有關,而且關係很大。所以無論如何得想法子知道那信的內容。”

白庭壁點頭,道:“要不去把信偷了?”

楊曄道:“偷了不好,容易打草驚蛇,暴露行跡。能把內容看了,信還放在原處最好。”

他湊到門邊,從門縫裡往外看,見外面西迦侍衛倒是不在,但那幾個翼軫衛卻守在穿堂中。便回頭道:“我把這幾個翼軫衛引開,你去找到萬蝠殿,估計金雅仁如今還跪在那裡。等他跪夠了,必定要處理這封信的,屆時你伺機行事,能看到信最好,看不到就明天再說。千萬小心些,別失陷在這裡就成。”

白庭壁聽得這的確是要緊的正事兒,便點頭答應。

楊曄道:“好,你等著。”將門吱呀一聲開啟,瞬間變作一副哭腔:“奴家是良家女子,死也不能**在這裡,我這就以死明志!”言罷搶出門去,向著穿堂外廊上的一根柱子衝了過去。

幾個翼軫衛一驚,幸而應變神速,紛紛搶上前去扯他。楊曄已經衝到了柱子前,看似撞在柱子上,卻擦著柱子就勢一個打滾,滾到廊下的花叢裡去了,接著爬起來,撒腿就跑。

他如今算是西迦王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