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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候,柳琉還沒見轉醒,倒是寧揚回來了。

“怎麼去了這麼久?”

“師父讓我去送點東西,你先去吃飯吧。”

“我先回趟鏢局,還有事兒沒和大東交代呢。”

“別去了,鏢局裡的事有乾孃應付。你先去吃飯,待會兒幫著師父整理行李。師父說他要帶著柳琉出一趟遠門。”

小怡“咦”了一聲,瞧著床上還昏睡不醒的柳琉迷惑不解。女人的第六感總是敏銳的。小怡察覺了無顏和寧揚與往常的不同,柳琉的傷無顏也並沒有和她說明。無顏和寧揚總不會把她當成外人,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叫他們對自己也是守口如瓶?寧揚不說,是不是因為他也覺得秘密不能洩露,還是因為他也不知道?

小怡頓時有點擔憂無顏。從早上他抱著柳琉回來,無顏就很頹唐,甚至是失魂落魄。

“那好吧,我……”正說著,那床上躺著的柳琉忽然醒轉過來。他扶著腰慢慢地坐了起來,瞧見眼前的兩夫妻忽地面上一紅。“我,我……你們怎麼會……我,我怎麼回來的?”柳琉不知道要說什麼,緊張得胡言亂語。

“平時嘴巴挺厲害的,怎麼受了傷倒是不靈光了?”小怡笑著又重新回到了床邊的椅子上,“是師父帶你回來的。說你受傷了,還不讓我碰呢。你到底是怎麼了?怎麼受的傷?還有你那個寶貝徒弟哪裡去了?”

柳琉呼吸一滯,雙手一把捏住了被子。“盧友章去哪裡了?!”

小怡不知道前因後果所以嘴上說的都是柳琉眼下忌諱得很的東西。“不單單是你找他,趙橋也在找他。”

寧揚突然插了進來。“趙橋找他做什麼?”

“還不怨他。”小怡指著柳琉說,“昨天這小子叫柳琉去趙橋家借東西,友章似乎是借了一罈子酒回來。原本不是件大事,可是今早上趙橋家那廚子發現啊,昨天給盧友章端走的可不是一般的花雕啊。這可是趙橋打算孝敬他老丈人的,所以今早就急急忙忙地趕過來找人要酒來了。可是,他不是不在麼。趙橋把事和我說了,現在你醒了,我就把事說給你聽。讓你徒弟……”寧揚止住了小怡的話頭,推搡著她把人給推出了屋子。

“你去師父那裡幫忙吧。他說要儘快。”

小怡一走,寧揚便回到屋子裡守著柳琉。柳琉那傢伙完全不在狀態,和暈著的沒什麼兩樣。寧揚在屋子裡坐了好一會兒,柳琉發懵似的蹦出了幾句話。寧揚沒聽清,便問他。“你剛說什麼?”

“那罈子酒怕是還不了了。”

“我明明是叫他去趙橋家偷東西的,他卻去趙橋家借了壇酒回來。真是可笑。”

寧揚原本就蹙著的眉頭,皺著更加緊了。柳琉現在失魂落魄的模樣還真和無顏相似。這兩人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無顏(一)

第二天一大早,無顏就帶著柳琉離開了小留院。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帶柳琉離開京師,反倒是去了京城。而這條路,寧揚也熟。因為他之前就替無顏來送過一回信。這回,無顏帶著他們去的居然是趙湘舒府上。

那趙府造得極為富麗,白牆紅瓦,紅樓綠柳。那府裡甬路相銜,山石點綴,一池活水通透花園,又有滿架薔薇整合時節地開得正豔。無顏牽著柳琉的手,沿著曲折遊廊跟在前頭領路的僕人身後,兩人之後便是那個抱著寶劍的寧揚。

路過一座白石板橋的時候,原本就有點懨懨的柳琉忽地瞧見了一個意外的人。遠處一座朱漆方臺上端坐著一個美人,正架琴低吟。

“這不是……”小花兒的師父麼?

柳琉止住了腳步聲,無顏也一起停了下來。那領頭大的僕從頷首相告:“那邊彈琴的正是我家夫人。”那女子柳眉墨髮,雲鬢上斜掛著一支金釧,一雙柔荑不斷地撥動琴絃,帶動著手腕上的玉環。那桃花般嬌嫩的臉上晴若秋波,清麗脫俗。

柳琉瞧著,那人和小花兒的師父長得模樣一致,但總覺得哪裡又太不像。

無顏見柳琉沒有下文,拉著他繼續往裡頭走。柳琉低著頭,與無顏一併沒有話說。昨晚上,無顏跑他房間裡來的時候,柳琉問了他盧友章的下落。哪知道無顏頓時惱了,手裡捏著的那隻小瓷瓶一股腦都摔在了地上。邊上坐著的小怡也被嚇了一跳。無顏再也無話,丟下兩個呆住的徒弟,自個兒跑了出去。柳琉只得小心翼翼地問小怡,師父怎麼了?小怡怎麼曉得,兩人嘀嘀咕咕地商量了一會兒,沒有得出任何結果。

柳琉心裡暗暗猜測師父這會兒鬧性子大概是和盧友章的事有關。一想起盧友章,柳琉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