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暗金色十字。
坐在紅木椅上的男人,帶著一臉的陰沉,周身的氣息都是駭人的冷,沉寂了良久男人狂笑出聲,“宋瑜,哈哈,宋裕德你聰明一世,到頭來殺了自己的兒子,真是好笑……”男人的尖利的笑聲在密室裡響了良久,強盛唯一照明的燭火似乎都因著男人的笑聲,搖曳閃爍。
半晌男人抬起手擦了一下眼角笑出的水漬,一腳揣在了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胸口,把那人踹的向後跌去,撞上了身後的牆壁,血漬染紅了面巾上繡的金色十字。
“安陽元謙,怎麼安陽家還有一個人活著,我不是早就讓你們去殺他了嗎,他怎麼還活著,金奴,你懈怠了,還是活夠了。”男人大喝著,聲音陰沉尖銳。
“咳,回稟主上,金奴前後排了四次人去殺安陽元謙,安陽元謙雖然醫術高超,但是武功平平,要殺他不難,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天下第一神探楚江,整日和他廝混在一起,不但挫了我們的人,還…還險些查出,查出……”
“楚江!應該只是個向錢看齊的人,怎麼會對安陽元謙,呵,”男人嘲諷的笑了兩聲,“安陽家的人,真真都是一個德行……”
男人說罷又恢復了之前的森冷,坐會到椅子上,看著牆角按著胸口的黑衣人,下了另一道命令,黑衣男人咳了兩聲,轉身離開了漆黑的密室,坐在紅木椅上的男人抬起手一個彈指,把什麼彈向了牆壁,點燃了牆壁上的燈火,密室裡的一切,亮了起來,照亮了一身明黃的衣裝……
在同一片夜色下,元謙坐在搖籃前,看著熟睡的情兒發呆。楚江走進屋子,穿著一身素色的長衫,衣服的裝飾是幾朵妖媚的銀色菊花,看著坐在搖籃前的人,眼裡都是心疼,才短短的兩天罷了,這人就瘦了整整一圈,楚江輕嘆了一聲,走到搖籃前,“元謙,魁帶去的人也沒找到他們,說不定……”
“說不定他們還活著,找不到也好。”元謙眯了眯眼睛,喃喃的道。
楚江沉默了一會,道:“元謙,現在萬事俱備,你打算怎麼做。”
“怎麼做,做什麼?”元謙沒有抬頭,伸手摸了摸情兒的小臉,“我是個大夫,傷人性命的事,當真不是我該做的,不過……”
“不過這次的事,你非做不可,但是如果因為你的一己之私傷了不相干的,又於心不忍,對嗎?”楚江皺眉介面,楚江對元謙再瞭解不過,安陽家的三兄弟,元卓的智謀無雙,外剛內柔,元拓雄才大略,大將之才,表面上是恃才傲物,實際上心機頗深,所做的一切都是滴水不漏,安陽家的老三元謙,論智謀,心機,就明顯略遜兩個哥哥一籌,並不是他不聰明,而是元謙本性善良,又自小學醫,所以才會對眼前的事舉棋不定,才會這般猶豫……
元謙聽著楚江的話,嘴角微揚,無奈苦笑,“不愧是天下第一神探,什麼都猜的準。”
“元,元謙……”元謙的聲音透出濃濃的悽苦,讓楚江都心疼不已,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元謙站起身,給小情兒拉了拉被子,“大哥和二哥的事,我必須挑起這個頭,如果讓下面的人一團散沙各做各的,只會讓別人作收漁翁之利,自己也會有損傷,我稍後就修書,二哥的人讓四衛去聯絡好了。”
“想好要怎麼做了?”楚江看著元謙強打精神運籌帷幄的樣子,總算是心安了,他多怕元謙就這麼消沉下去。
“算是吧,我沒有大哥二哥的聰明,不過我也是安陽家的人,就算不如大哥二哥,也絕對不會丟了安陽家的威風。”
“好,你有這個志氣,一切都不成問題,不管你要做什麼我都竭盡全力幫你。”
元謙斜著眼睛瞄著一臉興致勃勃的楚江,鄙夷的道:“楚江,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什麼目的,但是你是我大哥的故友,我願意暫時相信你。”
楚江扭捏的嗲著嗓子,“我說小謙謙,你這算過河拆橋嗎,我為了你出生入死,你難道還不相信人家對你的一片真心嗎,我對你可是一見鍾情啊。”
“你能少說那麼噁心的話嗎,我都要吐了。”
“要吐!?”楚江佯裝愕然的瞪了一下眼睛,隨後笑眯眯的走到元謙身後,雙手伸出企圖抱住眼前的人,“寶貝要知道你的體質應該和你哥是一樣的,要是真的有了,就算不是我的,我也不想你打掉,我會好好愛他,把他…呃…”
元謙板著臉,一個回手狠狠的給了楚江一下子,憤憤的走向了室內的書桌。楚江揉著被撞疼的胸口,嘴裡嘟囔,“笨笨笨笨笨,這樣都沒抱到!”楚江唸了之後悶了半天,走到元謙之前坐得地方坐下,看著還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