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顧,你的身體現在不能……”
男子沒等少年把話說完,拍了拍身邊的床鋪,衝小廝道:“把他放到這,讓我抱抱他。”
小廝應了一聲,把嬰孩放到了男子身邊,男子擁著嬰孩,嘴角露出滿足的笑,少年站在一邊,一籌莫展,卻知道自己拗不過這位大當家的意思,拉了小廝過來,輕聲耳語吩咐了明天的行程,和要準備的東西……
翌日,離府半年的天下第一富商,回到了陵南城的府邸,帶回了一個才出生不過一日,母不詳的男嬰,不過半天,這訊息便傳遍了整個陵南城,三天,整個天下所有人都知曉了,天下第一富商有了繼承人,母不詳。
京城,天子腳下,將軍府內,一身黑衣的將軍大人,聽到這個已經家喻戶曉的訊息,捏碎了手中的茶杯,身邊伺候的人一個個嚇得匍匐在地,瑟瑟發抖。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正是當今年紀最輕的將軍,皇帝最寵信的新秀,也是天下第一富商的二弟安陽元拓。
“哈,哈哈哈……”安陽元拓看著地上匍匐的人,嘴角揚起了一絲嗜血的笑,抬起腳踹倒了離他最近的婢女,那婢女仰倒在地,疼的臉色青白卻不敢吭一聲,安陽元拓走到窗前望著銀白色的景色,陰沉的低語,“大哥,你可真是有本事,孩子,哈,孩子,我倒要看看是哪個女人,能給你生孩子……”
安陽元拓說著轉身衝跪在門口的管家道:“來人,備馬,本將軍要進宮告假。”管家領命站起身退了出去。
元拓抬起手攥住了吊在胸口的兩塊幾乎一模一樣的玉牌,冷聲命令,“都起來,給本將軍換朝服……”跪在地上的下人們一個個站起來,安陽林百轉身,衝撫著胸口疼的面無血色的婢女道:“去管家那領銀子,滾出將軍府,我將軍府不要廢物。”婢女扶著胸口強撐著匍匐在地,跪謝將軍,站起身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將軍的寢室。
一盞茶之後,將軍才從正門離開,隨後那重傷的婢女抱著一包銀錢,從後門離開了將軍府,直奔京城內貧民和乞丐最多的地方,在一處並不起眼的弄堂前駐足片刻,丟了一塊碎銀子,到一個破衣爛衫,身上生著瘡疤的乞丐的碗裡,徑自走向了旁邊懸掛著妙手回春的藥鋪,看也不看跪在地上千恩萬謝的乞丐一眼,乞丐樂呵呵的捧起破碗,走進了身後隱蔽陰暗的小巷,在一處陽光都照不到的角落停步,從那碎銀子裡摳出了一張,被揉成豆子大小的紙球……
御書房,年近半百的皇帝,看著跪在殿前的少年將軍,笑的一臉的慈祥,“安陽啊,怎麼又想回家了,朕記得你上次你回家探親,到現在還不到一年,怎麼……”
元拓雙手撐地,頭向下一叩,“回陛下,臣聽說我大哥添了個兒子,想回去看看,還望陛下恩准。”
“哦,大哥添丁,這確實是大事,你這個做弟弟的是該回去看看。安陽起來說話,朕說過沒有外人的時候,不用拘禮。”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元拓,依舊笑的一臉和善。
“謝陛下。”元拓謝了恩,從地上站了起來。
皇帝摸著下巴一臉的疑惑,“不過,朕記得你大哥今年二十有七,至今未行婚配,怎麼會突然就多了個孩子?”
“這臣也不知,”元拓楊揚嘴角亮出一抹淺笑,“這一年臣一直忙著公事,沒和家裡聯絡,大哥也未曾給臣送家書,現在想想。大概是找到了知心人,樂不思蜀,忘了我這個弟弟了。”
“這哥哥當的可不怎麼稱職,你們兄弟之間太疏遠了啊!”皇帝捋著鬍子嘆了一聲,想了想道:“朕恩准你回去,你七天之後就可以啟程,二十五天之內返回,不過你回來之後,就不用再接手御林軍了,朕把訓練培都的二十萬新兵的任務交給你。”
“臣定當竭盡所能,訓練好新兵,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好,安陽那你回去吧,別忘了,趁著這七天把御林軍的事安排好。”
“臣告退。”元拓垂首,轉身離開。
三天之後,一封信送到了安陽府的門房,安陽元謙拿著信函走向了安陽府的住宅,看著臥床休息的不知道是睡是醒的男子,猶豫了半晌,還是叫出了聲,“大哥,大哥。”
熟睡的人睜開了眼睛,輕眨了兩下,沒有了剛醒的睡眼惺忪,眼裡精光流轉,聲音淡淡的道:“怎麼了?”
“大哥,”元謙看著兄長蒼白的臉,有些猶豫,“來信了。”
“哪兒?”
“京城,他,他府裡的探子。”
“給我。”
“大哥我幫你看吧。”元卓看了一眼弟弟,平靜的點了點頭,靜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