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段君恆,就偷偷跟去看。
就見孔武有力的魯滿在前,徐子洲顫顫巍巍的在後,童辛在中間。
由於魯滿和徐子洲都被童辛高,於是段君恆就看到童辛掛在樹幹上兩腳不著地的;盪漾著被魯滿和徐子洲抬下來了。
段君恆:“……”難怪他一點都不累,原來他是來製造負擔的。
27、初到嵩山少林(六) 。。。
看童辛那盪漾樣,段君恆忍不住問徐子洲,“為什麼童辛抬中間,你們抬兩頭?”
徐子洲有出氣沒進氣地躺草叢裡,“小……小……小辛說……這樣才是……最省力的……抬法。”
段君恆:“……”三個人省了一個人的力,果然是省力。也幸得魯滿力氣過人了。
佛家有“過午不食”的齋戒,故而一般日上中天,出家人便都不在吃食,直到第二天清晨。也就是說出家人是不吃晚飯的。
這是因為佛家認為,清晨是天食時,即諸天進食的時間;午時是佛食時,即三世諸佛如法進食之的時間。
而日暮則是畜生食時;昏夜則是鬼神食之時。
當然,如若身體需要,比如生病之人也是可以午後進食的。
童辛他們一干俗家弟子初來少林,寺中還是給予適應的時間,故而還是有晚餐可吃的,但分量非常的少。
由於《二時臨齋儀》只針對早齋和午齋,因此到晚飯時什麼都不用念,又因為在吃飯時不能說話,這可怎麼辦呢?
就見童辛低頭扒拉一口飯,抬頭就一個噴嚏。
好傢伙,如果再有個小風什麼的,估計能遠波三條街去。
飯菜本來就少,一天的體能消耗又大,加之童辛的無差別口水攻勢,童辛惹得天怒人怨了。
為了避免被波及和童辛一起被群毆,段君恆不得不制止童辛了。
童辛低頭扒飯,抬頭又要故技重施時,段君恆一雙筷子過去夾住童辛的嘴巴。
童辛:“……”
“還想吃飯嗎?”段君恆問道。
童辛不能張嘴,只能點頭。
“那就安分點。”段君恆鬆開筷子,“吃完給我挨家挨戶去賠不是。”
於是在晚課過後,不少人就見段君恆押著童辛來道歉了。
本來大夥也就當童辛孩子心性,也沒多責怪童辛,再者這傢伙長得好看,一張笑臉騙死人不償命,大夥就都原諒他了,也算是另一種不打不相識了。
夏天將至,天氣慢慢炎熱了起來,晚課過後是一天中唯一的可自由支配的時間,師兄弟們每人拿把扇子就圍坐在院中胡侃海聊。
為了以後闖禍受罰有伴,童辛決定融入這些俗家弟子當中。他很機靈地發現不少人手中的摺扇都是白扇面的,別說畫了就是詩詞都沒有,他就自告奮勇了。
童辛一臉討好地對坐段君恆旁邊的那位斯斯文文像書生的人道:“哥們兒,你的扇子上什麼都沒有,我剛好擅長丹青,現在技癢,我幫畫一幅仕女圖吧。”眨眨眼,意思是你們懂的。
書生姓方,名蘇青,為人十分低調很沒存在感,沒想被童辛點著了非常不自在就想推辭童辛的好意的,可一堆年輕人在一塊一起鬨,他也沒折就任由著童辛了。
段君恆就見童辛屁顛屁顛的跑回他房裡,然後抱出一堆作畫的工具,有模有樣的在院裡唯一一張石桌上攤開了。
其他人想湊過來看,也被童辛以打擾作畫為由驅散了,讓他們等畫完了再看。
大夥都看著童辛,就見他提筆果斷,落筆沉穩,行筆流暢,輕挑細描毫無猶豫仿若胸有成竹,乍一看還真有幾分大畫家的做派。
一刻鐘過去了,兩刻鐘過去了,半個時辰過去了,在大夥焦急等待中,童辛終於放下毛筆,緩緩地吐了口氣,拿起方蘇青的扇子看了會,才看向方蘇青他們,“你們對仕男有什麼看法?”
大夥:“……”
見大夥沒反應,童辛一副痛心疾首的指著他們,“你們這幫小兔崽子,性別歧視嗎?”
“……”
方蘇青趕緊出來道:“男的就男的吧,鮮衣怒馬快意恩仇也是一番男兒氣魄。”
“有見地。”童辛再度拿起筆,“再稍等一會兒。”再度畫了起來。
大夥囧,“……”那剛才他到底畫的是什麼?
又半個時辰過去了,在大夥焦急等待中,童辛二度放下畫筆,拿起摺扇輕輕吹了口氣,一副很滿意的模樣對方蘇青道:“你們家缺門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