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
童辛用嘴形告訴那人,“我這碗比較多,你這碗比較少,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要多吃點。”
“……”
旁邊的人暗道,那得臉皮多厚才好意思說他那半碗粥比我的一碗多呢?
粥剛換好,又一個唾沫星子飛過來,童辛又沒來得及護住。
童辛惱了,徹底惱了,心說就你會噴口水,我不會嗎?
可童辛要張嘴,全體念完了。
童辛大張著嘴巴,“……”準備好噴湧而出的口水噎著喉嚨裡了。
段君恆咬著嘴唇,強忍住笑意。
童辛懊惱地捶著桌子,越想越憋屈,兩眼淚汪汪的。
“吃吧。”段君恆將自己的粥推倒童辛面前,小聲道。
童辛感動得就要嚎啕大哭,段君恆趕緊捂住他的嘴巴。
童辛將搶來的粥還給隔壁的,大口的喝段君恆的粥。
但正所謂吃一虧長一智,童辛由此總結出經驗教訓來了。
想在少林吃得多,一定要在吃前口水多,這樣才能噴得多輻射面廣,別人都吃不下了,你才有得吃。
段君恆對此的評價是,“……”
吃完東西,該去務農的務農的,該看護佛堂的去看護佛堂,反正就該各歸各處了。
段君恆被本空禪師帶去學佛法了,童良被了改大師叫去對招了,童辛就暫時和俗家弟子一起了。
回到西來堂,一干新來的俗家弟子興奮不已的,經過一早上的折騰了,怎麼都到學武的時間了吧。
童辛只想睡回籠覺,不像他們打了雞血似地,他就蹲在樹下,手撐著下巴就想睡。
“你……你為什麼來少林寺學藝?”
童辛閉著眼,聽到怯生生嬌滴滴的聲音,睜眼,原來是剛才換粥的粥友。
這人長很靦腆,過來和童辛說話貌似也是鼓了很久的勇氣。
雖說但不到童辛審美標準的美人行列,但也算是清秀可人的。
“童辛。”童辛道。
這人一愣。
童辛打了個呵欠,“我叫童辛。”
“我叫徐子洲。”
徐子洲見童辛沒排斥他,便道:“我知道你,在削髮的時候……”可能是意識到自己說的話不對了,最後打住了。
童辛無所謂的聳聳肩。
徐子洲摸摸自己的光頭,眼睛驀然發紅,“本……本來,我也不想削髮的,可……可我不敢說。”
童辛看他這麼一副深房閨秀的氣質,“你到底來少林寺幹嘛的?”
徐子洲道:“我身體不好,爹孃就送我來少林寺鍛鍊……”
“這位小兄弟。”
徐子洲的話被隆隆的聲音給打斷了。
童辛扭頭,就見剛才噴了他兩碗粥的大漢像只大型藏獒一樣的蹲在他旁邊。
大漢黝黑的臉上,一張大嘴笑得爽朗,“剛才的事請大人不記小人過。”一拍童辛的肩膀自己個兒在那哈哈大笑,那個唾沫星子噴得歡。
等他哈完,童辛一抹臉,“我昨晚上洗過臉來的。”
大漢:“……”敢情今早還沒洗?
徐子洲:“……”幫童辛擦鬢角上的唾沫星子。
大漢頓時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我天生說話嗓門大,嘴上把不住口水。”又噴了童辛一臉。
童辛站起來對徐子洲道:“有傘嗎?借我把,我怕再和他說下去,我今晚連澡都不用洗了。”
徐子洲:“……”
這樣童辛又算是認識一個人。
這大漢叫魯滿,童辛叫他魯莽。魯滿憨厚豪爽,力大過人,來少林想學一身武藝行走江湖。
就在大夥聊得愉快時,走來一個滿臉橫肉和尚。那一臉的兇狠未出聲便鎮住了一干,徐子洲還差點昏了過去。
原來這和尚就是主持曾提過的圓德。
圓德給他們上的第一堂課不是練拳,也不是扎馬,而是讓他們到山上去抬木頭回來。
雖然有人質疑,但見圓德眉頭一皺,又不敢問了。
童辛他們來到山上,就不見不少師兄師弟在砍樹,而他們就是負責抬木頭的。
古樹參天,樹幹粗大,兩人皆抱不動,得三人。
午時過堂,段君恆發現不少人累得都快趴桌子上連吃飯的勁都沒有了,可童辛卻依然精神抖擻的大唸經文,噴了“十里八鄉”一桌子。
放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