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月,他想不出還有什麼字,是他認識那人不認識的,看來該教點文章之類。
香逸雪來蘭之都前,習過蘭之都的方言,只是不識蘭之都文字。後來到了帝都,跟葉兒他們待在一起,方言講得更溜了。
既然有些空閒,泉錫看上去又願教他,香逸雪學起書寫字元。只是那人把他當成小孩對待,一筆一劃地寫著,還反覆問他記住沒有。
講到文章,也是一句句解釋,不時停下問他懂沒,讓香逸雪很是無奈。
所幸的是,泉錫很高興跟人授業,蒼白臉色背到名篇佳作,露出一些難得光輝,講到經典眼彩熠熠,嘴角浮現生動笑容,整個人變得好看多了。
香逸雪有時用自己見解,跟他討論詩詞文章。泉錫發現這個家夥是個天才,對韻律的精準掌握,讓他學起詩詞毫不費力。
有一次,泉錫以山為題即興為章,香逸雪緊跟其後,以水為題附和一篇。
那文做得極妙,清新自然靈動飄逸,超過他這個老師的水平。
泉錫聽了眼睛發直,換個題目考他,香逸雪沈吟一下,脫口而出,同樣一篇佳作。
泉錫暗自嘆息,七竅玲瓏的心肝,說得就是這類人吧?自己苦讀數載,抵不過那人半年功夫,老天真是厚此薄彼。
漸漸地,他對那人好奇起來,詢問他一些過往,那人只答龍族之人,家裡還有一老一少,因為殺人被禁於此,別的也不肯多言。
屆時,那人眼神黯然表情悲傷,泉錫猜測他有不為人知的傷心過往。
泉錫心情有所轉變,香逸雪還是一如既往。
刀王從當初的狂暴,漸漸變得安靜,常用古怪眼神盯著二人,看得元子心驚膽寒,全營的人都看出麼蛾子,囚犯們私下議論著,近期內怕是要出事情。
泉錫隱隱覺得不妙,但見香逸雪視若無睹,他也鎮定下來。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與其胡思亂想擔驚受怕,倒不如趁現在風平浪靜吃飽睡飽,該幹嘛就幹嘛。
這日午休,囚犯們坐在山腳旮旯休息,氣氛要比往常怪異。
往日早就聽到此起彼伏的鼾聲,此時此刻鴉雀無聲,眼珠子在眼皮下跳動,一個個都在假寐。
刀王跟牢頭使個眼神,本該負責看守的牢頭伸個懶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