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才是入室殺人,那男人死得冤枉,推搡中撞上鐵叉子,一命嗚呼。
元子對自己殺了三個人後,才被送來這裡表示滿意,並且覺得自己賺到了,每次跟香逸雪吹噓之時都帶著得意,彷彿真賺了百萬金幣,讓香逸雪很是無語。
門外傳來鎖鏈聲,守衛推搡一名壯漢進來,給他鎖好手鍊子,喝道:“老實點。”
那漢子壯實得不象話,寬闊胸口簇簇黑毛,胳膊鼓鼓肌肉,眼角刀疤,眼神兇狠,一看就是心狠手辣之徒。
那人進來後,眼光掃視眾人,象是王者俯瞰臣民,嬉皮笑臉地道:“美人,我又回來了!”
營房立刻熱鬧起來,在幾個聲音的帶頭下,營房囚犯鬨笑一片,出現難得的喧騰熱鬧。
守衛大怒,衝他沒頭沒臉抽了幾鞭,漢子毫不在意地聳肩,口哨和尖叫聲更加刺耳,直到門外又衝進幾個守衛,將帶頭喧鬧的幾人,拳打腳踢一頓教訓後,營房終於又恢復平靜。
元子拱了拱香逸雪,用崇拜地語氣,低聲道:“看到沒有,那人叫刀肆,真正的大人物。”
香逸雪瞟了一眼,悄聲道:“什麼來頭?”
元子噓了一聲,神情極度不屑,彷彿香逸雪不認識刀肆,好似小孩不認識天上月亮,道:“聽過海子谷裡的無頭屍嗎?”
還不等香逸雪露出空白表情,元子無比自豪地道:“我告訴你,就是刀肆跟他的那幾個兄弟做的。”
元子做個砍頭的手勢,道:“殺人不留頭,死在他們哥幾個手上的人,那才叫多呢!”
香逸雪瞟著那人,道:“都是些什麼人?”
元子瞪眼道:“什麼人都有,殺人劫財,刀肆手下從不留活口。女人嘛,嘿嘿,當然是先奸後殺!”
提到女人,元子眼露淫光,營房多數成年男子,長時間看不到女人,憋得連母豬都懷念的地步。
幸虧白天苦力卸掉男人精力,要不然還不知鬧出什麼亂子。
元子嘆息道:“可惜我道行淺,殺個把人根本不入他的眼睛,你知道他這次為啥被禁閉半月嗎?前陣子有人跟長官告密,他們幾個把那叛徒用石頭砸死了,這罪名他一個人擔了下來,捱了幾十鞭子關了半個月,吭都不吭一聲,硬氣得連牢頭都佩服他。”
元子崇拜地道:“人家這叫仗義,兄弟們想巴結都巴結不上,這裡的人都尊敬他,稱他為刀王。”
仗義,是這樣解釋的嗎?
香逸雪不解地道:“殺人是用來比多的嗎,在你們眼裡,是不是殺的人越多,那人地位就越高?”
一個強盜也值得被人尊崇?不是劫富濟貧的俠盜,只是姦淫擄掠的匪首。
那人叫刀王,那他該叫什麼?劍神?劍聖?還是劍仙?
他的紫鳶斷在風月山莊,埋在龍鳳花廳,給風月刀做了陪葬。
也好,神兵對神兵,埋在地下作伴,這才不顯孤獨。
元子冷哼哼道:“你懂什麼,這裡有他罩著你,你就不用愁了。新來囚犯都要給他磕頭,明天我帶你去拜見他,他可是我們這裡的王,你這窮鬼沒孝敬的東西,那就多講兩句好話,刀王喜歡聽人誇他長命百歲。”
長命百歲?原來這位受敬仰的強盜大哥……也怕死呀!
香逸雪滿頭黑線,要他匍匐在一個不分青紅皂白、濫殺無辜的強盜腳下磕頭作揖嗎?
何至淪落至此,香逸雪索性閉眼,道:“睡覺吧!”
元子嗯了一聲,壞笑道:“是該早點睡,王回來了,後今夜要倒黴了!”
不知他想到什麼,又嘀咕道:“要是能打敗他,我就能成為王!”
香逸雪暗自好笑,牢房中也有王和後嗎?
他不是不懂世故的處子,經歷越多,對這種事情也看得淡然了。
在雲蝶國當奴隸,也是幾十人窩在一間,男人找不到女人,就用彼此滿足慾望。眾目睽睽之下,男人們如野獸般交合,香逸雪早已見怪不怪。
元子躺下道:“你是新來的,別說我沒提醒你,等下無論發生什麼,你都不要睜開眼睛。王最討厭做那事時,被人盯著看,小心被他挖掉眼珠子。”
香逸雪一動不動,好似睡著。元子嘀咕道:“鄉巴佬,說睡就睡。”
香逸雪也想睡著,一陣拖動鐵鏈的聲音,大得連聾子都能聽見。用腳趾頭也能猜到,慾火焚心的王,急不可耐地挪動鐵鏈,去找他的老相好。
好不容易安靜下來,又聽到那個所謂的王在怒吼:“看什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