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了這人的心。
顧岸不再多說,雙膝一彎,對著尚武帝磕了一個頭,道:“請陛下饒過徐公公。”
尚武帝僵直在龍椅上,不敢置信地看著他,聲音發抖:“你為了他跟朕下跪?”
顧岸又磕了一次頭:“請陛下饒過徐公公。”
尚武帝整顆心都在打顫:“朕說過許你終生不跪……你起來……”
“……”
“你,你別跪了……來,來人,把徐多扶下去……朕答應你了,你起來啊……”尚武帝驚慌失措。
顧岸沒有立即起身,反而最後一次將腦袋砸在地上,狠狠地,義無反顧地,砸得偌大的大殿似乎都能聽見他那聲沉悶的“砰”。
尚武帝幾乎快求他站起來,他並沒去想為何會有這種反應,只是眼前的顧岸讓他如入冰窟,彷彿剛剛短暫的一轉眼,他就失去了他。
顧岸抬起頭,深深地將坐居上位的人望了一眼,微微恭敬地低頭:“謝陛下。”
尚武帝失魂落魄地從平穩的龍椅上跌了一下,小多子所說的話與自己捋不順的感情連成一條線,一句話呼之欲出,卻卡在喉間,溜過一圈舌尖,又虛虛弱弱地劃過貝齒,最終被緊抿的雙唇阻擋,再消散無蹤。
顧岸轉身便再無留戀,追上拖著小多子的人,將小多子掛在自己身上,如來時一樣,沉默地離去,只是之前凌厲的氣勢變得沉重冰冷,將他一個人緊緊包裹住,再無人敢靠近。
“徐公公,晚上我再來看你。”出了大殿許久,顧岸才在小多子耳邊出聲。
“顧公子,你這是何必,奴才一條賤命,你為了奴才跟陛下這般,這叫奴才以後如何自處。”
“徐公公,我不怕瞞你,顧家除了爹孃已經人去樓空了,清蓮和武一在牢中我比較放心,憑我殘留的一點勢力和武一的地位還無人敢欺負他們,等事情平息了我自會將他們救出。徐公公你的傷勢再不醫治會留下後患之憂,以如今的形勢,徐公公在宮中恐怕不能安生了。徐公公養好了傷再回來服侍陛下也不遲。”
“顧公子你這是要做什麼?!”小多子愕然。
顧岸露出今日第一個笑容,卻有些苦澀:“用對我的記憶換陛下一條命,我從來沒後悔過。只是陛下變得如此暴虐,我再不離開,不僅是清蓮武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