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你幸福!”。
徐薔回眸一笑:“阿飛,有你這句話,我就不會再恨你,也祝你幸福。”他雖然盡力笑著,眼中卻有晶瑩的淚珠。
葉星雅忽然對一直頗為厭惡的徐薔也生出了幾分同情。他似乎也明白了很多。再加上他一直對斬月心懷愧疚,見徐薔似乎已經洗心革面,全不似當日般囂張跋扈,也覺得結局算是圓滿了。
葉星雅本以為他和岑劍飛的結局很快也要圓滿了。岑劍飛既能對餘家都如寬容,又豈會重責自己?卻忽聽岑劍飛道:“葉星雅誤信奸人之言,給徐輝提供經費,增加了這次五毒教的損失,現便依照教規,將其杖責五十。”
葉星雅還沒反應過來,已經被幾個人拖了出去,按在凳子上打。
責打他的木杖,直徑三尺五寸,寬三分二厘,完全不同於責打男寵用的鞭子或薄木板、小木棍之類的刑具。那些東西造成的傷終究是皮外傷,很多人只不過是活活痛死。而木杖,卻足以致人殘疾甚至喪命。
葉星雅從小到大就沒捱過打。他此刻只覺得身上一陣劇痛。但更加劇痛的,是他的心。他明白了,岑劍飛一定又誤會自己是真的想致他於死地。所以他是不是也想致自己於死地?
為什麼岑劍飛這次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肯給他,就痛下殺手?
但幸好,葉星雅畢竟是練過武功的人,所以他終究還是捱了過來。沒有死,也沒有殘疾。
他人雖沒死,心卻已經死了。都說感情最美的階段在於相互試探的階段,但與岑劍飛的互相試探,互相傷害,讓他覺得好累好累。他忽然開始懷念星月山莊那個溫暖的家。
“我想回家……”他一直迷迷糊糊地喃喃低語著這句話。
第25章 第 25 章
岑劍飛日日夜夜地守在葉星雅旁邊,照顧著他的生活起居。
他把飯喂到葉星雅嘴邊,葉星雅就張嘴吃下去。
他把給葉星雅穿脫衣服,葉星雅也會配合地伸手伸腳。
葉星雅就這樣對他既不反抗,也不說話,面無表情,像塊木頭一樣任他擺弄。
“你要是生氣,就打我罵我好不好?我保證,我這次一定打不還口、罵不還手!”
岑劍飛難得的低聲下氣,卻沒有得到任何迴音。
只有岑劍飛擦藥的時候葉星雅才會表情略變,但也一聲不吭。岑劍飛又並無這方面經驗,下手難知輕重。他雖然覺得自己已經輕得不能再輕了,卻見葉星雅的模樣似乎還是疼得要命。
“我碰痛你了,你就吭一聲好不好?”
葉星雅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每當葉星雅睡著的迷糊之際,岑劍飛都能聽到葉星雅在呢喃著“師父……師兄……”。
岑劍飛一咬牙,終於作了個決定。
他這個決定讓所有人都大出意料,也包括葉星雅。某天,他忽然對葉星雅道:“對不起,星雅,我實在不想讓外人來照顧你,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你那種地方;我也實在捨不得放你回星月山莊,也不能把星月山莊搬到這裡來……可是,至少我可以把你的家人搬些過來……”
“什麼?!”葉星雅聞言吃了一驚。
岑劍飛笑道:“那麼久了,你總算對我說了一句話。雖然只有兩個字,卻也珍貴得很啊!”
“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葉星雅也顧不得和他鬥嘴了,一個人身體遭受重創的時候,通常也是心靈最脆弱之時,若是能有個親近的人在身邊,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岑劍飛道:“你那個師父,似乎和義父當年有些樑子,我是沒法叫他來了……不過那個程月涵嘛,反正義父也不認識他,倒是可以考慮。”
“你……你要把師兄叫來?!”葉星雅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愣了半晌,冷冷道,“算了,不用了。你何必拿我們尋開心。”
“我偏要。”岑劍飛也不顧葉星雅的反對。他行事本就從來都讓人猜不透。他竟然真的把程月涵給找來了。
程月涵一看到葉星雅虛弱的樣子,就忍不住對岑劍飛破口大罵道:“你這個龜孫子,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生兒子沒屁眼!!”他本來也是個有涵養的人,此刻卻實在氣極了。
岑劍飛冷冷道:“沒有最好,免得被其他男人上了。”
“你!!!”程月涵衝上去就要打他。
“師兄,算了!”星雅知道程月涵多半不是岑劍飛對手,何況又在人家地盤,“不要理他。”
程月涵一向把葉星雅的話當作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