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這會兒想起護三喜來了,你打他的時候,可連眉頭都不曾皺過。”北寒衣毫不留情的嘲笑他:“這會兒演什麼主僕情深?”
“自家的奴婢,打死了只能怨他命不夠硬,可你們,都是外人,本公子再怎麼不是東西,仍不喜歡外人碰我的東西。”李獨遙啪得落下一子,抬眼盯著北寒衣,微微一笑。
突然呼得一聲,一道風捲了進來,待風止了,門外頭不知何時多了個老道。
那老道望著李獨遙,惋惜的搖了下頭,又望北寒衣一眼,感慨的搖了搖頭,望向司馬君榮時,卻深深的嘆了口氣。
“老頭,你什麼意思?本公子風流倜儻,你搖什麼頭?”李獨遙開口問,目光轉向北寒衣道:“這就是你們要找的老道?”
☆、第068章 多事之時思難抑(八)
北寒衣抬眼瞧司馬君榮,不確定道:“應該是他吧?”
“是他。”司馬君榮確定道,負手而立,眉毛輕輕一挑,話裡有幾分不客氣:“老道長怎麼不繼續躲著朕?也不怕朕敲斷你那兩條老腿!”
“貧道不想來,但貧道是信守承諾之人,自然要來見見三喜,主上找貧道什麼事,貧道心裡知道,不過,主上雖為帝王,但終究是凡世帝王,須知天外有天的道理。”渾谷微微晃著頭,背書似的:“舉頭三尺有神明,主上所造殺孽,都有神明與您記著呢,您冥冥中雖有護身之法,可所掛礙之人卻毫無消災妙法呀。”
“你什麼意思?”司馬君榮震怒道:“你這老道胡說八道!”
“貧道從不說假話。”渾穀道:“貧道不醫暴君的人,看丞相身上的毒應是叫一夢浮沉,一夢浮沉這種毒不是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妄得的,這可是天降橫禍啊,主上是帝王,是這凡世帝王,自然不能輕易懲處,因此,此災定要由您所愛之人代之。天意如此,貧道救了丞相,便是有違天意,貧道恐怕會落個灰飛煙滅的下場。”
“你胡說!”司馬君榮憤懟不已:“好一張利嘴,居然還能編出這麼大段故事來!”
北寒衣卻平靜的很,捻著枚棋子定定的望著棋盤,漫不驚心問:“你到底造了多少殺孽,才把禍患引到我頭上?”
“寒衣,你也信他胡說?”司馬君榮氣極:“你信他不信我?”
“他沒有說謊的理由,能第一次見面就知你罪孽深重的人,渾穀道長怕是第一個人。”北寒衣低聲嘆氣,仍捻著棋子在指間把玩。
司馬君榮被他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負氣道:“對,朕殺人無數,朕是暴君!那又怎樣?朕是為了你才殺的人,若不是因為你,朕也不會頂上暴君的名頭!”
“為了我?”北寒衣噌得從凳上站了起來,淒涼又失望道:“你說是為了我?難道是我指使你去殺人了?你堂堂一國之君,我不過是個臣子,哪有那麼大的能耐左右得了主上的決定!”北寒衣心血上湧,面上雖平靜,可話裡帶著顫抖,他恨極了司馬君榮拿他當藉口去濫殺無辜,可他卻不知,在他不知道的年月裡,司馬君榮已經殺了不計其數的人。
“我到此時,才知道自己多該死!”北寒衣強忍著傷心,眼淚卻控制不住掉落下來:“如果沒有我,主上,您該是位賢德仁義的君王。”
“不會!絕對不會!”司馬君榮決絕道:“因為有你,朕才只是一個暴君,若沒有你,朕只能成為千古暴君!”他握住北寒衣的肩膀,見他眼色裡全是深深的自責與痛恨,心裡一時心痛難當,抬手劈暈了北寒衣,將人小心翼翼攏在懷裡,轉頭惡狠狠的瞪著渾谷:“老道長,你可真厲害!兩句話就能讓寒衣心神崩潰,你使得好手段!”
渾谷不贊同的搖搖頭:“不對,不對,這是一夢浮沉毒發,而且,丞相顯然對您心存芥蒂,所以才這麼容易失了神智,主上之前,肯定做了什麼讓丞相耿耿於懷的事,否則不會這樣。”
“讓他耿耿於懷的事?”司馬君榮一頭霧水,細細想了一回,喃喃道:“朕不曾做過讓他耿耿於懷的事。”
“不可能!絕對有!”渾谷一口咬定司馬君榮絕對做過什麼蠢事,捋了一遍鬍子,笑吟吟道:“要想救丞相,也不難,雖然不能親自救他,不過只要主上找到兩類人,從他們身上得到兩樣東西即可。”
“哪兩類人?要取什麼東西?”司馬君榮摟住北寒衣的腰,將他摟進懷裡。
“一個是聆語人,能聆聽動物之語的人,又叫千耳仙人,讓他幫您找一個叫桂魂花的草藥,還有一個是夜摩族的人,又叫合陰人,聽說,夜摩族一脈承有仙脈,其血有極強的修復功效,取他半盞血